徐岑安绅士地背过身去,“你放心,我不偷看。”
金愿紧着一颗心去试裙子,墙边的镜子竟然照出衣柜边沿,那没来得及完全收进去的他的裤子边角。
徐岑安问了她两遍“合身吗”,没听见反馈,转身对上正在照镜子的金愿,忍不住称赞:“简直和我想象当中的一模一样,我就说这裙子只有穿在你身上,才算有它存在的意义。”
说着去拉她衣柜的门,说:“我看看你衣柜里都是些什么风格的衣服,若是都穿过一遍了,改天我让chanel的sellers拿些新款过来让你挑挑?”
“别……”金愿伸手去阻拦他开柜子的动作。
“怎么,衣柜里藏了人?”徐岑安眼睛落在她额角的汗珠上,笑着推开她的手,将衣柜门拉开。
澳城49
衣柜门被拉开,金翼舔着一张脸尴尬地仰头,与徐岑安对视的瞬间,求生欲拉满,“徐……徐总好,我是我姐的弟弟,亲弟弟,dna可验的那种。”
徐岑安转过头去看金愿:“你的身份瞒不住,这一点我也心知肚明,以后弟弟过来你直接和我说就是,不必这么见不得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喜欢往衣柜里面藏些不三不四的人。”
徐岑安意有所指,金愿却是左耳进右耳出,还在思考苏哲尧这会儿躲去了哪里,完全不敢松懈下来。
还是金翼会来事儿,立刻从衣柜爬出来,窜天的酒味熏得整个衣柜和房间都开始馊化,他忙不迭去开了窗户通风,谄媚道:“姐夫你酒量如何,要不要也来一点儿?”
徐岑安摇摇头:“明天一早我们要去港城,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等下洗过澡就休息了,你们姐弟二人……还要说会儿话么?”
看着像是初初亮明身份,金翼看向姐姐的眼神还十分不自在,徐岑安退回房间外去,下楼去吩咐阿姨熬醒酒汤。
徐岑安一走,金愿就捂着胸口问金翼:“苏一人呢?”
“当然是跳窗户跑了,不然等着被姓徐的暴打一顿么?”
金愿一板栗敲上他脑门,“谁许你乱叫的姐夫?”
金翼嘿嘿两声,“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大家都是可能做我姐夫的人选嘛,我这样叫,你看他多吃这一套。”
金翼算是看出来了,苏哲尧在澳城势力单薄,要想谋个正经差事,还得是徐岑安有话语权。
虽然听上去有点过河拆桥、没良心的味道,但原本也是他苏哲尧欠金愿的,他还是建议金愿也三思而后行。
“你昏头了吗?姓徐的有老婆你不知道?”金愿转身也要下楼去,懒得多看他一眼。
金翼拉她袖子,忽然说了句:“我听说一事儿,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
“徐太太怀孕了……”
金愿一愣。
莫非是这样才得了闲,这样肆无忌惮来静语山房过夜,甚至送她一艘游艇,明天还要公然在游艇上给她过如此高调的生日。
“我话还没说完,”金翼拉着金愿不让她出去,说:“徐太太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他的。”
“啊?”金愿瞳孔睁大。
虽说徐岑安这人阳痿,但吃药的话,也不至于生不出孩子吧。
“徐太太和她那位男助理一起去医院打胎,被徐岑安拦下来了,徐岑安自愿留下这个孩子,大概是为了徐令鸿的遗产。”
“可你都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徐令鸿会不知道吗?”
“徐令鸿最近去新加坡调养去了,徐岑东也不在澳城,现在徐岑安几乎是只手遮天,想瞒下来很容易,只是……”金翼转动他那自以为聪明绝顶的脑瓜:“但你说徐岑安连这都能忍,没准也能接受你和苏一这样,到时候你一边一个,钱和爱情双赢,难道不好?”
徐岑安如今的身价,一艘游艇都说送就送,不比苏哲尧以前那副一毛不拔的样子好上百倍?
“世界上那有这么好的事情?”金愿摆摆手,徐岑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不清楚,但就算他慷慨大方,慷的也是那景圆儿的慨,和她金愿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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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上的生日派对,“景圆儿”不过是个工具人。
徐岑安提前筹备好一切,宴请的人并不多,无非是何湛等两人共同的朋友和景家的几位,出乎意料的是苏哲尧和金翼也在其中。
徐岑安说:“虽然是演戏,但也不能叫大家一直看你一张苦瓜脸,一会儿切了蛋糕我和你哥哥们叙叙旧,你们可以去喝点酒搓会儿麻将,doctor何的麻将打的也很不错的。”
说着给何湛抛去个媚眼,问他:“这游艇怎么样?”
何湛皮笑肉不笑:“很适合把人从上面推下去,沉海。”
没人把这么句玩笑话放在心上。
也没人有心思打麻将。
苏哲尧一直不由地去打量金愿身上的这条长裙,怎么看怎么
觉得奇怪。
紧到某些部位要崩开一般,含羞待放。
金愿试穿的时候因为心里过于紧张,完全没注意到这裙子不太合身,料想是景圆儿更加消瘦,她近来吃得好喝的好就连性生活也和谐富足,体重好像是稍稍涨了些。
尤其苏哲尧一向喜欢啃咬的地方,有着被揉通血液后发育更好的趋势。
“我才想起来,我都没有给你过过生日。”他端着杯香槟凑近,目光在徐岑安面前绕了个弯,没有躲闪,用他听不到的分贝说。
“嗯,去年我生日的时候,你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能和我做朋友。”她讥讽他,可见今时已经不同往日。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苏哲尧忽然发问,眼里竟有几分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