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愿和他碰杯,背过身去,“能做的朋友。”
她现在身份奇奇怪怪,不能说是徐岑安的女朋友,也并没有越矩走到情人那一步,可也不是光明磊落的“干妹妹”。
景圆儿和徐岑安的关系,比她和苏哲尧的还要复杂。
晋江又不允许写1v2,她自然只能和这两个人都只是朋友。
金翼有些晕船,找何湛要了晕船的药,越过他们进卧室休息。
然后因为女朋友一通视频电话,被迫带她参观游艇,差一点吐在甲板上。
何湛则远远坐着,望向徐岑安的方向,仿佛担心他随时会跌下船去,又或者是将对面的人丢进海里。
不过这样想徐岑安有些过分,实际他大方又礼貌地主动表示,景圆儿愿意以市场价出售手里的股份,只是至于是转到大哥名下还是二哥名下,还要仔细商议。
徐岑安直言:“目前景家在国外的布局很是清晰,对我们徐家是一点情面都不留,我知道你们一直怀疑干爹的死与我父亲有关,但如果真是如此cara也不会同我如此亲密……”
说到这里,景家大哥立即摔了杯子,“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同小妹一直生疏,吃里扒外的东西,有什么脸面继承爸爸的遗产?”
照直回了休息室。
景宇天最是嫉恶如仇,今天若不是担心自己被弟弟比了下去,他是万万不愿来这里和他们谈什么判。
一个吃里扒外,一个仇人之子,他还真想将他们统统丢进海里。
“但我是真心喜欢cara,也想要同你们和解,如今‘后花园’和‘无人码头’生意日渐下滑,只要兄长助力我的‘五十六号’一炮打响,我答应徐家五年内退出东南亚市场,等我在澳新说话算数的一天,景家的一切也都由二哥你说了算。”徐岑安和景圆儿这位二哥打过几次交道,料想这笔生意他怎么算都不亏,点头是迟早的事情。
多一个景家帮着去拖徐岑东的后腿,徐令鸿就算心知肚明这背后的暗箱操作,按照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是想插手也难了。
徐、景两家的误会在他,如今能化干戈为玉帛,少给徐令鸿的晚年添些堵,已然是在替他分忧了。
只要先不透露撤离东南亚的这一桩条件。
此前因为景天骏意外去世一事,景家公然违背约定,在东南亚的一系列举措,让徐家几个项目本就只剩残喘之力,就算徐岑安不做出这种承诺,按照现在徐岑东对澳新的长远计划来看,咽气也是迟早的事情,还不如顺水推舟送景家一个人情,换景宇文先拉徐岑东下马。
徐岑安当然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景家的人绝不可能抛却仇恨与他一直合作,等他在澳新站稳脚跟,到时候他会劝徐令鸿去自首……
这边徐岑安和景家二哥达成合作,叫来“景圆儿”签下两份早已拟定的股权转让协议,只是落款日期赫然写着两年后,“五十六号”预计开业的日子。
金愿照旧说的是一套提前背好的台词,只是从休息室卫生间里走到客厅的这几十步,她异常煎熬。
因为裙底灌风。
在苏哲尧进入休息室的卫生间之前,整个休息室里只有一个干躺着睡也睡不着吐也没东西吐的金翼。
金愿先他一步进的卫生间,金翼以为里面没人,苏哲尧往里闯的时候金翼还清醒着骂他:“外面又不是没有卫生间,非得来占用我的。”
苏哲尧一个“嘘”的动作丢过来,直接推了门进去。
刚才在外面,苏哲尧问金愿:“去年生日的时候,你原本想要什么礼物?”
他打算补她一个。
“我当时想要你-主-动-献-身。”说完这一句,金愿低头扯了扯胸口处的蕾丝花边,却不是往上扯,而是替他做了不便在人前做的事情,将礼服领口拉至最最性感的高度,然后风情万种地扭着腰离开。
苏哲尧跟着正视频通话的金翼在游艇上转了半天,最终才在休息室的桌子上看到那只粘着口红的香槟杯。
金愿口中满是蛋糕的甜腻,以及香槟的清冽,苏哲尧拉开她背部拉链的瞬间,身前的人立即发出一声解脱般的感叹。
“裙子好紧。”金愿小声嘀咕,抱怨。
“你也是。”他灼热的气息吐在她肚脐,伸手只能见三指,问她:“去年我的生日,你好像也欠我一个生日礼物。”
苏哲尧一只手挑起她蕾丝的边沿,往下扯,“我要这个。”
苏哲尧喜欢这种刺激的场合,而且门外有一惊一乍的金翼守护,他们偷得浮生半日闲,他就想问问她,像他们这种能做的朋友,究竟还能做多久。
澳城50
2016年下半旬,庄裕埋下的那颗炸弹终于被引爆,炸了他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高考完,苏冉瞒着所有人去了一趟纽约,原本是特意去给庄裕制造惊喜,没想到弄巧成拙撞见那样的场景。
以至于后来好多年,那天她眼睛所看到的画面,在梦境中一次又一次地折磨她、恶心她,连同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庄裕,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苏冉去纽约的消息,只事先透露给了齐悦,恰逢齐悦单方面生庄裕的气,忘了提前给庄裕通气。另一方面,齐悦对庄裕私生活一向不太关心,她又是今年才从港城来的沪城,没多久庄裕就去了美国出差,谁能想到他竟一刻也不得闲,直接被苏冉捉奸在床。
自然不可能体面收场。
这趟美国之行,苏冉的一腔期待都喂了纽约街头的流浪狗。
她在闷热的街角,看着路边脏兮兮的狗,眼泪被风硬生生吹回眼眶里,好久好久,她找回自己的心跳,转身走回酒店去拿她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