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月脚步一顿,心里暗自嘲讽着易茗星简直是做白日梦,她一个庶女还妄想太子妃之位?更何况太子也对她毫无情意。
下人通报大女公子来给太傅请安,易茗星闻言,脸色一沉,瞪视着进屋的茗月。
茗月无视她,径直走到易太傅跟前,欠身行了个礼,“月儿给阿父请安,阿父昨夜不慎摔着了,月儿担忧阿父的身子,整夜都睡不好,于是特地带来金创药给阿父,不知阿父身子可好些了?”
“哦?月儿有心了,为父没事。”
易太傅欣慰一笑,可一旁的易茗星却嘀咕着:“就你会做孝女,尽做些表面功夫。”
茗月浅浅一笑,回应道:“妹妹何其不算孝女呢?一大早就来到阿父的院子里看望他,还大声吵嚷着,生怕阿父休息的不够好。”
“易茗月你少在这儿内涵我,方才你定是听见了太子殿下选妃之事,所以过来在阿父面前献殷勤,想要参选那太子妃之位吧?”
茗月冷笑着瞥了她一眼,对于太子选妃一事,她只字不提,也不愿与易茗星做过多的争执,她只是将金创药递给了侍奉太傅的婢女,然后问候了几句便离开。
易茗星本就因为太子妃一事心烦意乱,想要骂她两句消消气,却碍于易太傅在旁,不敢骂得太难听,只是大声嘲讽了句:“我当不上太子妃,别以为你就能被选上!”
走到院子中央的茗月转身回应道:“姐姐我不屑!”
说完,她便拂了拂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易太傅柔声训斥易茗星:“这大清早的又闹哪出?月儿已经让着你了,你能不能别总跟你阿姊过不去呀?”
“阿父偏心阿姊,当初太子生辰,您就想带阿姊进宫的对吧?阿父您其实从一开始就打算撮合太子殿下和阿姊的吧?自从那日之后,现在府里的人谁不知道殿下心仪阿姊,而我从始至终都是阿姊的陪衬!阿父您偏心!”
易茗星越说越委屈,呜呜地哭了出来。
“星儿你这又是说得哪里话?阿父不让你参选太子妃是为你好,阿父同样也不愿让你阿姊去参选。太子殿下与你阿姊年纪相仿,幼年又在易府听学,两人算是青梅竹马,殿下对月儿好也不过是因为儿时的情谊,谈不上什么儿女私情,就算是殿下当真属意于月儿,可这太子妃之位也不是咱们家能攀上的。”
易太傅将这太子妃之位的利弊说给她听,希望她不要再妄想那不属于她的高位,可奈何易茗星是个犟种,不见棺材不落泪,说什么也要阿父给她一个参选的机会。
“阿父可知星儿的心意?阿姊与殿下是青梅竹马,您可知这些年暗慕殿下的我,成日看着他俩亲昵,我心里有多难受,阿父您能体会到吗?”
你唤一声‘夫君’,孤就帮你治伤
茗月心底明白自己和太子之间的感情,他俩虽是青梅竹马,但自己从未对殿下生出半分情愫,她只是将其视作异父异母的兄长罢了。
但她这个妹妹从小就喜欢跟在太子殿下后头,她对殿下的情,旁人皆知,只是殿下自己视而不见罢了。
所以当她听见易茗星吵着要进宫参选太子妃一事,她并不意外,她暗叹易茗星的傻,那文皇后是何等厉害的角色,怎么可能容许她这般家世的女娘做太子妃呢?
茗月一边叹息着,一边走至府门前,她吩咐身边的侍从帮她叫上一辆马车。
婢女问道:“女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我要去东边街市给阿父买他爱吃的桂花糕。”
“女公子真有心,婢子随您一起去。”
“不用了”,茗月不让婢女随同,只说自己闷在府里太久了,也想去街市里逛逛。
片刻后,车夫的马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易府的门口,易茗月孤身上了马车,朝着那热闹非凡的东街驶去。
马车来到东街牌坊处便停了下来,车夫掀帘看向茗月,说道:“女公子,东街到了,小的马车进不去,只能送您到这儿了。”
茗月未答话,只是从腰间钱袋里拿出一锭白银递给车夫。
车夫挠头纳闷道:“女公子出手真是大方,其实这一趟路程二十文钱就足够了,不需这么多。”
“不,我这锭银子是要买下你这辆马车的。”
“什么?女公子您该不会是在说笑吧?这辆马车是俺谋生的工具,不卖的。”
茗月见他面露难色,于是又掏出一锭白银,那车夫犹豫不决地挥了挥手,“这不是钱的问题,不管女公子给多少,俺都不卖!”
车夫嘴上虽如是说,可两手却在袖中纠结揉搓着,茗月见状,继续拿出一锭白银逞在他面前。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人能够抵得住白花花的银子的诱惑,车夫含泪将马车卖给了茗月,接过白银后便跳下了马车。
茗月从车厢内走出,坐在前头握起缰绳和马鞭。
“女公子贵为太傅千金,要什么没有的,为何要花大手笔买下小的这辆破旧马车?”
茗月冷眼瞧着他,答道:“做生意嘛!不就是讲究个你情我愿吗?不该问的事也就不要问了。”
话音落下,她便挥舞着马鞭,驱车朝着与东街相反的方向驶去。
狼牙山的溪谷山洞内,狼群散漫地卧在山洞内休憩着,狼王辰旭背靠洞岩而坐,若有所思地望着身下的蓬草席,往事回忆就如同洞内的寒气无止境地往脑子里钻。
那夜的两人、温热的身子、暧昧的气氛以及燥热的山洞
狼王唇角轻扬,眼中泛着得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