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孵化了芋芋之外的第二个“亲生子”。
“郝誉阁下。您是在生气吗?”
“没有。”郝誉硬邦邦道:“我不会和我哥生气。”
军雌笑笑,抽出另外一份资料,介绍道:“今天来这里,我们就准备两份保密合同。一份按照您的直系亲属-最高保密档次安排,一份只是普通档次。”
如果修克是郝怿的骨肉,就给第一份。
不是,就给第二份。
现在选择权和那份“助学名额”一样,递到郝誉手中。他看着面前两份保密合同,忽然不愿意做出选择,头疼坐在沙发上,脑袋涨疼。
这群王八蛋,故意看他笑话。
明明知道,还故意等着这一遭!
“小叔。”白岁安站起来,抽走那份普通档次的保密合同。他坐到郝誉身边,下巴绷紧,每个字挤得艰难,“我也要看遗嘱。”
“郝陶德先生。这份遗嘱只有郝誉阁下才有资格查阅。”军雌提醒道:“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郝誉愣神,他下意识去翻看什么东西要如此保密。
白岁安抬手将遗嘱整个从他手中抽出,胡乱翻看,眼睑快速翻动。他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开始挪位。白宣良惊惶走过来,用手压住那份不该给他们看的遗嘱,被白岁安一巴掌打落手。
“芋芋!”
“不许叫这个名字。”白岁安停下某一页。他知道雄父字迹,但仅限于雄父自己的名字。因为雌父又要工作又要顾家,白岁安小学作业都是雄父郝怿签字确认。
他记得“郝怿克洛普”这行字写出来的弧度与力气。
在那些雄父睡下的日子,白岁安会用自己对着光,贴着纸张描摹雄父的签名。他一张一张的练习,偶尔会感觉到困惑,为什么自己没有得到“克洛普”这一家族姓氏,自己是否与“克洛普”家的继承权毫无关系。
虽然“克洛普”家没什么好东西,但白岁安想要的本就不是钱与权。
“雄父。你什么时候会好起来。”
灯光下,坐在床上的郝怿停下翻书的动作。他嘴唇干涩,像一片秋日枯叶贴在白岁安脸上,“雄父很快就能好起来。”
“你骗人。”
“没有骗你。”郝怿温柔看着自己的孩子,他从白岁安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起,便没有变过答案,“等我们芋芋长大,冠上‘克洛普’的家族姓,雄父就好了。”
那芋芋呢?
为什么要叫芋芋呢?
“雄父,芋芋不好听。”
“怎么会呢。”郝怿回答道:“这可是小叔专门挑的小名。他说我们芋芋生下来像什么东西,就叫什么。你破壳时,浑身发紫,雄父很怕你养不活,和小叔商量了很久,才叫你芋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