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眼前的布景跟着灯光一起熄灭了,他缩在被子里,感觉到床的一边凹进去一块,随后边尔若掀开被子。
他竖起耳朵听着,边尔若真正躺到旁边,他才如梦初醒一般翻过身面向边尔若,漆黑的眼睛亮着光,问:“今晚发生的真的都是真的吗?”
边尔若被他的话问烦了,长臂一伸,把他捞过去抱在怀里:“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睡觉。”
听着边尔若规律的心跳声,他终于老实了,闭上眼心满意足睡去。
他们的关系在稳定中进展,尤葵不再那么担心了。
不过和边尔若睡了一晚以后,他倒是没有厚着脸皮待下去,第二天就把东西收拾回自己的宿舍,眉眼弯弯地对边尔若说:“看我努力争取第二次奖励!”
边尔若无声地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心情不错便随他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尤葵后知后觉自己和边尔若又近了一步,他不用再表达自己的请求,就可以轻易牵到边尔若的手,乖乖张开手臂,边尔若就会无奈地叹一口气,顺应他的需求把他抱在怀里。
原谅还是不原谅,看起来好似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们都很享受这个过程。
普斯顿近半年以来很和平,边尔若无须应上级要求参加战争,不用作战的日子里,他就和战员们在训练场一起训练,尤葵上完课,做完研究就会来训练场找他。
他的战员们都知道最近有个oga经常来找边尔若,碍于边尔若在场,他们没敢八卦,怕被边尔若寄眼刀子。
年纪轻轻就当了上校,战胜的勋章拿到手软,实力不容小觑,气场更是无人能敌,光是面上瞧着就冒汗腿软,就算传闻边尔若是走的后门,他们也只敢忍气吞声,不敢不服。
尤葵今天研究完成得早,来训练场找边尔若的时候,边尔若恰好去提交报告,不在部队里。
战员们刚训练完,身上汗津津在太阳底下发着健康的颜色,他们还没有解散,看到眼熟的oga不由自主在心里吹了声口哨,八卦的心思蠢蠢欲动。
趁边尔若不在,他们提起兴趣,询问尤葵和边尔若是哪种关系。
尤葵笑了笑,大大方方承认:“我在追他。”
众人欢呼,他们开始问起尤葵是哪个部门,哪个级别,得知他和边尔若都是提前获得普斯顿学院的毕业资格,来到国家基地之后不禁吹了声口哨,说他和边尔若天生一对。
大家都没什么心眼,即便是八卦也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尤葵很乐于回答他们的问题。
边尔若鲜少提起自己的私事,他们不清楚边尔若和他私下的关系,于是打量四周,自以为是秘密地告诉他:“据我们最近的观察,我们都一致认为你是追求上校成功率最高的oga。”
尤葵挑了下眉,来了些兴趣:“此话怎讲?”
其中一个alpha告诉他,“之前也有一个像你一样的oga来找上校,是一位战况记录员,因为上校那个时候经常要上战场吗,就不免要和他打交道,我们都看出他对上校有意思,只有上校好像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后来好像是……对,就是你们这些进修生来基地报道的那几天吧,不知道上校和那个oga之间发生了什么,从此就没有再见那个oga来过训练场。”
如果不是他们提起,尤葵都快忘记还有这一号人。
他笑了笑说:“是吗,看来我还幸运的。”
战员对他说:“那是当然,我们可都最看好你。”
他道了谢,开玩笑发誓不会辜负他们的期望,又和他们聊了几句,直到边尔若回到训练场,看见他们其乐融融,问他们都在聊什么内容。
尤葵面不改色地说:“聊你平时在训练场都要做些什么训练。”
战员们在一旁附和:“没错,没错。”
边尔若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有什么值得聊的么。”
他转头对战员们下达命令:“解散。”然后才看向尤葵,分外冷静地说:“走吧,去吃饭。”
尤葵是在和他走了大概两分钟的路程,才慢吞吞地察觉到他的心情不佳。
他不管周围有没有人,悄无声息地牵起边尔若的手,问:“你怎么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边尔若垂眸盯着他圆溜溜的眼睛,移开视线:“交个报告能有什么事情。”
他突然笑了笑,边尔若的嘴向来是很硬的,他已经领悟到了,于是自顾自地:“那我大概猜到你不开心的原因了,因为我刚刚和其他人说话了,对不对?”
边尔若没有否认,被戳破也波澜不惊地问:“训练听起来有这么好笑吗。”
话里话外都表示没有相信他的措辞。
他弯着眼睛,纤细的手指溜进边尔若的指缝,密不透风地扣住,说:
“他们跟我说起之前我在餐厅碰见的那个oga记录员,说他也像我一样来训练场找过你几次,不过自从我们这批进修生来基地进修以后,他就没有再来过了。”
“有这回事吗?”
边尔若说:“你不是都知道原因吗。”
他声音含着笑意:“所以我才开心呀,因为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拒绝他。”
边尔若没有说话,但眉头不再紧锁,显然是被他的话有所取悦到,指尖缓缓合上,和他十指相扣。
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道有一群人在不远处偷看,吹了个哨子。
“你看,我就说小尾巴的胜算大嘛。”
这些天,军事部门底下都传开了,他们说有个oga像条小尾巴似的经常跟在边尔若身后,不清楚边尔若和这位oga的关系,叫得多了便开始用“小尾巴”来称呼尤葵,得知尤葵是边尔若的追求者后,遂更加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