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抑几乎要捏碎了指骨,眼里闪过浓重的戾气!
他忽然站了起来,去开门,门却被从外面锁住了,好在因为土匪头子要成亲,所以这会儿门外没有土匪守着,整个山寨的土匪们都齐聚在外面,一起喝酒一起吃肉,呼呼喝喝的声音都能传到这边来,一派热闹的景象。
这种声音听到元抑耳朵里,恨不得把这里所有土匪都剁成肉泥,他一拳打破了窗户,竟一下从窗户跳了出去,吓呆了所有人。
他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今秾被五花大绑绑在一张床上。
她人虽然是坐着的,但双手双脚都被粗大的绳子困住,身上已经被强迫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嫁衣,这身嫁衣也不知道多少人穿过了,兴许是土匪前头死过的六任压寨夫人都穿过的,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加霉味,险些没把今秾熏晕过去。
她虽然被绑在这里,等着土匪头子喝完了酒来与她拜堂洞房,可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太害怕。
她在希冀着,甚至有一股强烈的预感,那个占了生哥身体的男人会来救她!
外面吵吵闹闹的,传来土匪们跟土匪头子道贺的声音,土匪头子气势张狂,哈哈大笑:“放心,等我玩腻了就把她赏给你们!”
“哈哈头儿怕不是不等赏给我们玩,就把她玩死了。”
“就是说,前头六个小娘子,哪一个不是被头儿弄死在床上?什么时候轮得到我们?要我说,头儿应该先把她给我们玩……”
这个土匪说话大舌头,喝多了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土匪头子怒目一瞪,直接提起桌上的刀砍下去,一颗睁着眼睛大脑袋就这样滚滚落下来,周围倏的安静下来。
静得可怕。
今秾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了,也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但前面那些不着四六的荤话还是听见了,心里又气又怒,强烈的羞怒感让她忽而脑子发晕,险些晕厥过去。
她脑子忽然闪现出一些奇异的画面,画面里的人穿着打扮发型都与大兴朝不同,她甚至好似隐约间看到了生哥。
生哥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衣服有棱有角奇奇怪怪的,更奇怪的是他是一头黑色的短发,身子骨看起来比现在高大强健很多,就像是一个大号的生哥,眉眼仍是那样温润柔和,仿佛沁着一汪泉水。
他转过来温柔地对她微笑,叫了一声秾秾。
画面到了这里就断了,今秾扶着晕乎乎的脑袋重新坐起来,靠在床头大口大口的喘气,她方才头疼得不得了,仿佛魂魄被拉进了另一个世界一样,现在还残余着那种撕裂的窒息感。
她精致的额间脸蛋滴满了汗水,甚至无暇思考其他。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土匪头子似乎被惹怒了,也等不及多喝两口喜酒了,径自将门踢开,一脸怒容地走进来。
见到床上的小娘子这样漂亮,是他生平所见最好看的姑娘,这样的姑娘将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施为……一番意淫另土匪头子心情又畅快开了,大笑走近。
“小娘子,来喝杯交杯酒,虽然你已经嫁过了人,但我不嫌弃我也不讲究这个,我最喜像你这样嫁过人的少妇了,玩起来多美。”
他说着,强行将今秾拉了起来,将一杯喜酒塞进她的手里,今秾方才浑身虚汗,这会儿没力气反抗,但也同样没有力气握住那杯酒。
那杯酒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摔碎了。
似乎惹怒了喜怒不定的土匪头子,他一把将今秾摔在床上,“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把你当娘子,想跟你走完流程,既然你这么不给面子,不想正正经经给我当娘子,那我就成全你!”
他说着,就要扯开今秾的嫁衣。
今秾压下不适,挣扎反抗,甚至瞅准了机会,往他,用她被绑在一起的双脚踢了过去,虽然踢得力道不大爷稍微偏了一些,但仍然让土匪头子感觉到钻心的痛,他怒容生起,戾气横生,狠狠地扇了今秾一巴掌。
嫁衣很快被撕裂了,只剩下里面纯白色里衣。
今秾满心的绝望。
她的生哥还在昏迷,那个男人会来吗?
就在这时,房门再一次被踹开,土匪头子被冲进来的男人一脚踢开,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将少女裹得紧紧的,眼里浓重的心疼自责,“对不起,我来晚了。”
今秾摇摇头。
土匪头子气疯了提着刀砍了过来,门外又有数十名土匪听见动静跑了过来,今秾缩在男人的怀里,摇摇欲坠地看着这一切。
元抑来前,手上提着一把不知道哪儿捡来砍柴用的斧头,土匪头子大刀砍过来的时候,他用斧头砍在大刀上,竟将刀口砍凹了一丝。
土匪头子怒目道:“你给我等着!”于是等其他土匪冲进来的时候,他大手一挥:“给我杀了那个男的,女子留下,我要当着他的尸体,对他的女人先奸后杀!”
从未有过的戾气和怒火席卷着元抑,他将怀中的少女放在床上,自己站在床前将她牢牢护在后面,忍着这具身体的不适感,硬生生追着土匪头子砍,最后一下甚至剁下了土匪头子的一只手!
刀落在地上。
土匪头子又怒又怕,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死去活来。
元抑黑沉着脸,弯腰将刀捡了起来,一手斧头一手刀,砍了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的土匪,血肉横飞,一间好好的喜房转瞬成了地狱修罗的道场。
那些喝得醉醺醺的土匪酒也醒了,竟然慑于他的狠戾,不敢再靠近,直到土匪头子怒喝,才一个接一个上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