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消肿的问题,让有神之眼的人来愈疗一下不就行了么。
我的话让医生讶然,话卡在嘴里。
他似乎想说:小手术而已,还不至于如此吧。
扫了一眼我的执行官大衣,医生并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很委婉的表示由我自己决定。
那我的决定当然是——!
“消肿要多久?”
站在我身后的人冷不丁地开口。
“三四天吧?得吃药。”医生答。
“行。”
某个人代我做了决定。
他持以一声冷笑,寒得让我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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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办,让他受着。”
…
看完牙后,天已经黑了。
幸好,到了快睡觉的时间。
不然我的土下座不可能像现在这样。
跪在床上听候落。
木屐缓慢踱步的声响对人心脏不好。
某个人不说话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我也不存在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犯的事明摆在那。
绣有流纹的衣袖不再飘动,木屐声停下。
某人金贵的嘴要开始表言论了。
“我们的第十一席可真厉害。”某位人偶的语调又寒又阴阳,“这不,回来当天就带来一个大新闻。”
额头渗冷汗,我硬着头皮回答:
“不……这次的勘探并未收获新的进展。”
“哈,是吗!”,人偶怒极反笑,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抓在手里的刀鞘像是下一秒就要锤在我的脸上:
“奥瑞恩,你装傻的本事可真是炉火纯青。”
……这该怎么回。
回答「我是」,被揍。
回答「我没有」,还是被揍。
……无论说什么都会被揍啊,不装傻的话还能怎么办?
我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的样子,让某个人开始双手环胸,脸沉下。
识时务为俊杰。
我立刻小声说:“下次不这样了…”
“下次?”
还敢有下次?下次一定是吧。
我诚实道:“我错了。”
人偶一声冷笑,对我的道歉报以怀疑态度。
在他看来,我现在道歉认错就跟呼吸一样简单。承认错误态度良好,转头接着奏乐接着舞。
紫靛色的眼紧锁我,似乎有一秒的不确定:
究竟要从哪一步起才能回炉重造?
都说小孩子小时候才不懂事,这人倒好,逆生长反着来。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真不这样了。”我垂下眼睛不看他,闷闷地说,“牙疼真的好难受。”
某人抱着手臂没吭声。
听我这样说,他的目光倒是盯起我的脸来。
现在我的半边脸是浮肿状态,消炎的药倒是吃了,目前还看不出什么效果。
我伸手捂住脸,眼垂的更深,保持这个动作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