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眼泪汪汪的一脸委屈地看向谢隽,那眼神分明再说,太可怜了主子,一定要将坏人绳之以法。
谢隽自己心里也百般滋味,他见过不少案子,可为独没见过让人,在此案过程中心里颇得感触的。
案子到这里,王九难逃责任。
谢隽深吸一口气,看着王九道:“那仙女泪,你从何得来的。”
王九听完李荷的话,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间接害死了李二,于是整理好思绪,回道:“回大人,草民是从赌坊内得来的,那日有一人输了我银钱,便拿这仙女泪抵押,说是此物是天上仙女留下的泪水,将那仙女泪洒在你想要的人身上,他只要一碰到,就能任君所为,我刚开始不信,后来他带着我找了个人,试了后,我便收下了。”
谢隽不语,此时的沈舒砚开口问道:“那你可认识送你仙女泪之人?”
王九摇摇头,沈舒砚又开口道:“或者你还记得此人的相貌?”
王九点头,沈舒砚道:“那你跟我过来吧。”就带着王九去隔壁画像去了。
而仵作尸体还没验完,天色已经很晚了,谢隽就让李荷先在此住下,也是为了保护李荷的安全。
谢隽也过去看沈舒砚画像去了,他也略懂丹青之道,站在一旁观看着。
沈舒砚照着王九的描述,很快便画了出来。
王九看到画像时连连点头,“太像了,就是他。”
谢隽收起画像,让临池出去找人,在临摹几分画像,切记不要打草惊蛇了。
次日一早,天色渐晴,冬日的阳光穿过院子,照在堂内。
李二验尸结果已出,众人齐聚公堂之上。
仵作上前一步道:“大人,李二确实为中毒而亡,是鸷鸪国的一种毒药,名为“秋寒饮”由秋寒花的根茎,研磨成粉末而止,秋寒花之所以被称之为秋寒花,是因为此物一般生长在秋季,到冬日里会开出艳丽的花朵,所以起名为秋寒花,但我根茎花朵并无毒,如花一旦凋谢,根茎便会剧毒无比,触碰倒也无妨,一旦入口,神仙难救,几秒之后就会吐血而亡,是我朝禁品,很少有人知晓此物。”
“而李二正是服用了秋寒饮,此人将秋寒饮的粉末涂在,茶壶盖子内,当人倒水时,茶壶会倾斜,茶水便会随着壶身倾斜,冲掉秋寒饮,从而变成有毒的茶水。”
谢隽对于此物略有耳闻,此物之所以被禁,是因为毒性太过阴毒,中毒者若不在死后一到两天内焚烧,将会引来一大批毒蛇。毒虫,而验尸者必须防护严格,若不幸触碰到中毒者的血液溅入眼睛,或者口鼻内,同样会中毒而亡。
能拿到此毒的,除了鸷鸪国人,还有挨着的边关上面的人,此案竟还与鸷鸪国有牵扯,看来事情果然不简单。
他点点头,心里不禁想着,这公堂上,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目标,李二只是替他挡了?
“将李荷带过来,”谢隽说道,李二必须烧了,但要告诉李荷一声。
李荷跟着衙役走了进来,微弯身子行礼,“大人。”
“李荷,你父亲是中毒而亡,官府需要烧掉。”谢隽开口说道。
“是,大人。民女想知父亲是何人下毒,那王九又该如何。”李荷回道。
谢隽敲了敲惊堂木,“咚”的一声后,看着台下的王九和李荷道:“犯人王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五十大板后,关进地牢内。”
“你父亲是何人下毒,还需查证后才知。”
话落,王九被带下去行罚,李荷还站在原地,嗫嚅的问道:“我可否再看看我父亲。”
谢隽摇摇头,“你父亲所中之毒,毒性甚烈,不能靠近。”
谢隽亲自带人将李二,拉到城外的一处空地,将李二和接触过的东西一并烧了。
待烧干净之后,才返回城内,又将整个大理寺用白醋全部擦过之后,才作罢。
三日后。
谢隽正伏案写着呈文,就听见临夏的惊呼声,他抬头看过去。
“主子,”临池一身伤,捂着肩膀,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谢隽看到此景,目光一沉:“临夏,快去找大夫来。”
临池腾出手拉住临夏,靠在他身上,看着他焦急的样子,说道:“别急,先让我靠着,回完话再。”
谢隽一听这话,薄唇微抿,不怒而威,看着临池,道:“我是那种不在意你生死的主子吗?”
临池摇摇头,又看着谢隽回道:“主子,人查到了,但等我赶过去时,正在被灭口,属下无能,虽与那人不相上下,但却让那人跑了。”
谢隽走向前,向临夏使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地,托着他的胳膊。将他架起来去看大夫了。
“你先好好养伤,此事等你伤好了,再查也不迟。”
谢隽交代完就要走,被临池喊住。
临池道:“画上那人叫赵吉,富阳人士,父母早亡,从小跟着他大伯家长大,但这赵吉从小就不学无术,长大后更是行偷鸡摸狗之事,还曾进过牢狱,他大伯家眼见这赵吉也长大了,还不学好,就将他赶出家门,所以这赵吉是在一月前刚到的上京,说来也是奇怪,他赵吉没做过什么活,也没给他银钱,可自打他来了上京,身上多了许多银子,还整日沉浸在赌坊中。”
“我去他家时,住的却是破败不堪的废弃房屋,按理来说他有这么银子,却不敢招摇,想必是在害怕有人知道他。”
谢隽点点头,等着临池伤口被处理完,他让临夏出去备马车。
临夏去牵了马车过来,“主子,咱们现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