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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一切都乱了,包括她自己。
趁乱,一只手伸了过来,将祁时宴手臂上的那一把刀给拔掉,霎时间,血流成河。
“啊~”女人的尖叫声。
祁时宴带血的手指轻抚在她的脸上:“你哭了?”
“我没有。”她逞强,只是有些被吓到了。
是的,她就是被吓到了,不是为了祁时宴哭,不是。
“别怕。”男人虚弱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我死不了。”
如果死,能换她的一滴眼泪,他想,也是值了。
那只手,指尖轻抚着她的眼角,替她抹去眼角处的一滴眼泪,这个傻子,都这种时候了,还在笑。
小虎子手里还握着那一把带血的刀,怎么办,祁时宴抱着南小姐,两个人离得那么近。
手里的刀有些不听使唤,这一刀,他有些无从下手,万一误伤到了那女人,那澜哥……
算了,趁着这里是监控死角,趁着还没有太多的人围过来,他必须出手快准狠。
半闭着眼,哆嗦着的手,一刀朝着男人的后肩胛骨,刺去。
“啊~”又是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谁?是谁?到底是谁?”
血,她手上都是血,好多好多的血,祁时宴身上的血。
祁时宴黑色的脑袋软塌塌瘫在她怀里,还在安慰她:“栀栀,别哭,我…我没事。”
“祁时宴,你闭嘴!”女人朝她嘶吼:“血都快流干了,还说没事。”
“祁时宴,你别再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跟拧开了的水阀,止都止不住的往下掉:“祁时宴,你别动,我送你去医院。”
她用尽全部力气,想要将男人给扶坐起来。
一只手将她拉住:“跟我走。”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她回眸,看着那人,眼中全是震惊:“澜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先别问那么多了,莺莺,快跟澜哥哥走。”
南栀看着夜色里那一张脸,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质问着:“澜哥哥,是你,为什么?”
端木夜澜一言不语,只是拉着她的手,要带她走。
机会难得,他不愿意放弃,等到祁时宴缓过神来,喊了人来,就晚了。
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解释这一切。
“莺莺,听话,快跟澜哥哥走。”
南栀一双眸子如同冰箭,立刻甩开了他的手:“不,我不走。”
这边的动静渐渐的吸引到了一些人的注意,端木夜澜有些慌了。
“莺莺,听话,先跟澜哥哥走,以后我再同你解释。”
女人果断甩开他的手:“你走开!”
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只有躺在地上的那一个。
“祁时宴,祁时宴,起来,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女人边说着,泪水不断的往外涌,拖住地上男人的一只手:“起来,祁时宴,你给我起来。”
小虎子内心里汹涌澎湃,总觉得,再不走就会出事儿,拉住端木夜澜:“澜哥,要不然,我们还是走吧!”
“不。”端木夜澜一双眸子血红血红的,他怎么样都想不到,自己浇灌了三年的玫瑰,却亲手推开了他。
难不成,她想起什么来了,不可能?
就算是想起来,也不会那么快。
“莺莺还在,不能走。”
两个人正说着话,马路对面,响起了警笛声。
二人相视一眼,是警车,怎么会有警车,谁报的警?
“走吧澜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小虎子急得心噗通噗通跳得飞快。
可身边的人动弹都不动弹一下,好似被人给施了咒法一般:“我不走,要走你走,要走也是带着她一起走。”
小虎子死死拽住他:“澜哥,警察已经来了,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再说了,那个女人……”
视线朝着不远处扫了一眼:“在她心里,你根本屁都不是。”
一句话,端木夜澜直接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