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
男人头低下来:“恋爱第一天,早安吻都不给,自己溜掉了?”
昨晚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余同事都把折叠床搬进会议厅里去吹着空调了。
方惜亭早起跑进洗手间里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出门前倒看了一眼工位靠窗的谢序宁,晨起的微光洒了一些在那男人高挺的鼻梁处。
那时就算要亲,也不会被其他人发现,可方惜亭哪有那个胆子。
还去亲他?疯……疯了吧。
“昨晚办公室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倒了?”
“嘭地声响,巨大。”
“你也听到了?”
“就凌晨两点钟左右,吓得我一个激灵,本来想起床看看的,但是实在太困了。”
“又不是什么灵异事件,有什么好怕的,我估计是方副队加班,稀里糊涂把椅子踢翻了。”
“倒有这个可能,但我早上过来,看见谢副队也在办公室里睡。”
“我靠,该不是他俩打起来了吧。”
“他俩要是打起来?办公室里能是这样?”那天花板不都得被人拆了?
随口闲聊八卦的同事点点头,表示认可:“那倒也是。”
就方惜亭和谢序宁,那俩祖宗要真动起手来,刑侦支队可就不是倒一两张板凳的事儿了。
会议厅里陆陆续续有同事起床洗漱,脚步声离洗手间越来越近。
要是他们这样抱在一起被人发现……方惜亭简直不敢想,推着谢序宁就躲进有蹲便器的隔间里。
挂着“使用中”的隔间门,被他摔得“啪”地声响。
方惜亭紧急落锁,迅速将自己与外界隔出一道安全的防备线。
众人听闻响动,面面相觑走进门来:“昨天夜里好像就是这个动静。”
方惜亭在心里怒吼:昨天夜里才不是这个动静!!!
昨天明明是他被人袭击,被壁咚。
因为仓皇而不小心踢翻了两条板凳,撞倒了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全部资料后。
才意外闹出来的响动。
方惜亭没办法解释,只好龇牙咧嘴地祈求,只盼着他们方便完毕后能够快些走。
可这些家伙们仿佛和他作对似得,磨磨蹭蹭、说笑打闹,什么都做,就是迟迟不肯离去。
谢序宁整个挺拔的身躯都被他强按下去。
两人贴得很近。
男人低头仔细端详方惜亭乖巧的模样,他眨眨眼,使了个坏。
猫儿察觉自己掌心忽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给卷了一遍,他捂着手,差点跳起来。
谢序宁这次没再给任何反制的机会。
男人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人抓回来,调换了位置,将那猫儿牢牢圈在自己怀里。
某些关系一旦开了口子,但凡两个人独处,他就完全忍不住,无时无刻不想与心上人亲近。
谢序宁伸手捧住方惜亭的脸,头再低下去。
猫儿手指紧攥住他腰侧的衣摆,小脸瞬时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