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县主走到桌几旁,拿出桌几下的绳子,拽了照试试力度,才朝她们说道:“这绳子有用处,你们拿着。若他不服,就将他绑来。定要活人,可别像上次一样,给我活活弄死了一个。”
沈素不再看着她们,直接从她们身旁越过去。
才有人反应过来:”我们快跟上去,小心沈公子寻死。”秋时说,沈公子可是倔强的人物。这样倔强的人物往往都注重名节,万一一时想不开了,县主对她们可没好脾气的。
偏殿内,舞乐声声。
跳舞的的女子袒胸露乳,仅穿着一件薄薄的外衫,听着声乐载歌载舞。
沈素刚进殿时,原本高昂欢快的舞乐声却停了下来。此时,一个女子弹奏起古筝,清婉秀丽,却与面前这般萎靡荒乐的景象断然不合。
华阳县主靠在一个男子的怀里,喝着另一个长相妩媚的男子递来的酒。
纱帐飘飘,人影攒动,华阳留意到有人进来。
“县主,沈公子带到了。”
没想到这么快沈素就答应进了偏殿,倒是让华阳没想到。她记得,沈素上次可是十分抗拒。
华阳慵懒地抬起头,朝塌下的沈素说道:“沈公子竟愿意来。”
“沈某参见华阳县主。”
沈素作揖完也不看她,低头看着鞋履下的红色布毯。这红布毯已被使用五年有余,殿内的布置也不像最近陈列的,看来,华阳县主已经在这里糟践了许多官中子弟。
不止他一个。
甚至于,沈素大胆猜测,甚至于皇上会联合县主草菅人命。
就像他一般。
“沈公子,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华阳县主见他低着头,以为他是羞涩,于是开口戏谑道。
华阳却又愣住,她竟没想到沈素这般没有风骨。让他进了偏殿,就进偏殿;让他抬头,她就抬头,和上次扭捏的作态全然不同啊。
果然,一旦男人开了苞,就大胆起来。
连沉敛的沈素也不再沉着,冷静。
男人啊,要她说,都是一个样子。就像那个安奴,时常和她行乐时就嫌弃他前妻的愚钝和无风趣。开始时不愿从她,等到尝尽了滋味,两人在那方面又合了乐趣,又俯首跟着她,步步不离。
“你们都退下吧。”
跟在华阳身边的侍女春华走到堂中,对载歌载舞载乐的女子吩咐道。
“宁奴,你也下去。”华阳起身,朝递酒的男子说道。
“县主……”
宁奴犹犹豫豫说道,不愿离去。县主做这种事,怎么不叫他来,明明他擅长此道。为何留下木头一般的安奴?
“那我走。”安奴体贴地说道。
宁奴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