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啊。”圣女天经地义的语气道。
“……”
言归正传。
子世代也有子世代既定的命运和敌人。
这一次,七剑传人面对的敌人比曾经的辛琥还要狡诈和难缠,他先是自导自演的获得了七剑传人的信任,然后又撕毁面具,狠狠地背叛了他们。
如今的七剑之首已尽最大的努力力挽狂澜,他武功智谋与勇气皆有,可惜没有虹瑁对武学的领悟天赋,火舞旋风始终不得真正奥义,止步于当年白瑁大侠的水平,紫云剑更是被人算计得跌入地心岩浆。
然而,反派总是话多,就在其自以为局势尽在掌握,得意洋洋的细数自己多年的心路历程与奋发图强时,一只手从地上捡起打斗中跌落的长虹剑。
刚刚还在猖狂大笑的某人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猛地警惕回头,见到棠瑁,先是惊讶,又是不屑:
“原来是你,听说你因为行事狂妄,不择手段,早就被你爹厌弃,他宁可把长虹剑传给外人也不给你,你来做什么?啧,该不会是想阻拦我吧?你这样的人,外人抢了你的东西,他快死了你难道不该高兴吗?”
“你还真是天真。”棠瑁笑了下。
这几年他销声匿迹,不知道去哪儿晒黑了一圈,白衣服也变成了灰衣服,只有一双招子在漫天黄沙中闪闪发亮,“手段分黑白,结果却不分。就算我如此,我也知道什么是令人作呕的邪恶。”
长虹剑’唰‘的直指对方喉头:“你应该还没见过火舞旋风吧?知道火舞旋风的真谛是什么吗?”
棠瑁正经了没两秒就开始发颠:“心中无我,方能无惧无畏。没脸没皮,方能人贱合一……”
虽然但是,天空火红远胜晚霞,火舞旋风真的被他使出来了。
…
…
…
芥琥呆呆的看着火山口下热得发亮、咕噜咕噜冒泡的岩浆。
剑掉到这里,肯定是片甲无存了。
芥琥眼睛微微湿润:以后想给剑哭坟只能来这儿哭了。
“哈哈哈哈,现在你就是杀了我,紫云剑也回不来了。没了紫云剑,看你们还怎么合璧?”五丈外,一个疯狂的声音大笑道,几乎笑出了泪花。
芥琥站起身,自言自语起来:“没事哒,没事哒,都是身外之物。”
然后情绪稳定的从怀里取出信号|l弹,连放了三个。
“??”对面哑然,好奇道:“这是……象征魔教教主的蓝色六角烟花?”
芥琥点头:“是。”
见他这么诚实,对面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芥琥道:“我说我出三千两,让姜儿拿紫云剑替我去合个璧。”
那语气就像“困得起不来了,点名帮我答个到,回头哥们请吃饭。”
“……”对面闻言惊愕不已:“紫云剑?你家有两把紫云剑?……不对,我听说你胸无大志,一心乐于山水,宵琥一怒之下把教主之位传与了你妹妹,一文钱都不给你留,让你拿着紫云剑滚一边凉快。如今你妹妹是教主,她如何能听你的?”
芥琥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露出了同情的眼神:“你妹妹一点面子都不给你的吗?”
“……”
“况且法人是法人,监事是监事,股东是股东,教主是教主,我在魔教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呢……再说她武功头几年都是我教的,哥哥的身份不好使,我还可以用师父的身份…”芥琥说段子一般,自以为往事可追,嘴角微微带笑,奈何对方根本听不懂。
远处的天空回应一般炸开一朵烟花,图案是几个奇怪的字符,焰色由蓝变紫。
芥琥话音一转———虽然已经克制了,但语气依旧能听出几分快乐,好像敦煌景区即将下班吃草的骆驼:“恩,她同意了,让我留下来解决你。”
火山灰被火光照亮,在四周飞舞。而他的眼睛清澈的倒映出一张细思后浮现惊恐的脸。
他嘴上说着杀伐决断的话,偏偏笑得温润,尽管对方给他惹了不少麻烦,但他眼中却没什么报复的快意,与其说此人是笑面虎,倒不如说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听说这家伙被七剑传人找到时正在戈壁滩放羊,带着一只牧羊犬,大晚上无聊就吹笛子,引得狼群呜呜直叫,羊也睡不好,狗也睡不好。加上离群索居,风餐露宿,要多落魄有多落魄,完完全全一副笨手笨脚竞选失败黯然离场的模样,如今想来,莫不是一开始就是个套中套,障眼法?
番外几来着
少主睡着了。
其实是喝醉了,黑虎崖来了客人,是天狼门大当家伯琅。
酒量没人家北方的汉子好,还逞能,喝着喝着就多,送走天狼门大当家后,直接就在黑虎崖崖顶的大殿里迷糊了,还是以一种熬夜学习熬不动的姿态,单手肘支着头,在他各种鎏金镶嵌的椅子上睡了。
以至于我都走他旁边了还没有醒。
虽然他派人过来通知了一声,说他醉了懒得折腾,今晚不回来直接在山顶睡,叫我不用等他也不用担心。但———他说是这么说,我要是不上来关心一眼,真就摆摆手说知道了然后独自熄灯困觉了,他回头肯定很失落。
就是这么个别扭的性子。
反正轻功很快,就满足他吧。
大殿里外都是灯火通明,我提着醒酒甜汤,跟外面执勤的左护法点点头,算是示意,他就放我进去了。
我把醒酒汤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还轻手轻脚的给他披了件衣服。
——恩,他不需要这些,但他肯定需要我这么做。
话说,我还真的很少见过他睡着的样子,一般情况下我只要一靠近他就睁眼,更别提在他睡着的时候对他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