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信守对瞿锦叶的承诺,将她平安地送到长公主面前。
可她却不这么想了。
她不想回到长公主身边、继续过那日日提心吊胆、唯恐秘密会被发现的日子了。
只要有了那些黄金……
只要有了那些黄金,她和段郎可以过得比如今好上千倍万倍!
她与段郎合谋、用毒酒鸩杀了其余所有人。
那些人根本就不会对她设防,她端给他们的,他们想也不想、抬手就全喝了。
她的黄金!
花缁一刻也没有等,只待段郎探完最后一个人的鼻息、向她点了头,她就连忙将那信拿出来拆了。
可拆开后,却发现里面是她根本就看不懂的画。
黄金呢?
黄金在哪?
那个时候,她突然就后悔了。
可信已经拆了。
就算能将其他人的死归于战乱,但他们却没办法重新将信的封处复原。
骗不过长公主的。长公主对瞿小郎君的一切都太熟悉了,一眼就能看出信不是最初的样子。
他们也有想过,就当没有拿到过那封信、就当瞿小郎君什么也没交给她,她只是从广陵千辛万苦地逃了出来,拚死回去见长公主。
可只靠段郎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动乱中将她送到长公主面前。
进不得、退不得,他们突然就无路可走了。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寻到好的办法。可就在那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两人踌躇良久,决定不再卷进是非。
他们想寻个安稳的地方,过自己的日子。
段郎行伍出身,有一把子力气,她做奴隶时又学过些纺布的手艺,两人就这么慢慢地、也将日子过下去了。虽然平淡、贫瘠,但花缁却的心却是松快的。
那根紧紧捆缚住她心脏、将一颗心挤得快要爆开的线,不见了。
但老天却好像容不得他们美满。
十月怀胎,孩子生下来,双足、双臂、一颈,双首。
是报应吗?
那是花缁看到他们时最先冒出的念头。
可就算是,那也该报在她的身上,为什么要报在她和段郎的孩子身上?
稳婆见到孩子的模样,问她要不要帮她带走。
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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