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恪言定定看他半晌,突然笑道:“好,你既对我如此情深义重,那便将他杀了。”
陆云礼神色惊恐起来:“瑾年,你别相信他,他绝不是钟恪言。”
钟恪言笑着问他:“哦?你为何如此笃定我不是钟恪言?”
陆云礼一滞,眼神闪躲起来,嘴里却不停喃喃道:“钟恪言早就死了,绝不可能还活着……”
钟恪言看他半晌,猛地凑近他:“陆云礼,这天下之大,你当真以为断情之毒无人可解吗?”
陆云礼听见这话,惊叫一声,再看向他的神色宛如见鬼一般。
“你……你如何会知道?”
楚瑾年冷静听了半晌,终于抓住重点冷静地询问:“什么断情之毒?你们在说些什么?”
钟恪言没会他,嘴角仍噙着笑,眼眸里却满是杀意:“陆公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真可惜,你若是不对我下毒,说不定楚瑾年还真会如你所言给我一封休书,正大光明与你成亲。”
楚瑾年再次蹙着眉插话:“他对你下了毒?”
“那都不重要了。”
钟恪言退开半步,拿过戏台旁唱戏的长剑扔给楚瑾年:“动手吧!”
楚瑾年接下那剑,看向钟恪言:“我若杀了他,你便跟我回去?”
钟恪言冷漠道:“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他又笑看向陆云礼:“看在你对楚瑾年如此执着的份上,让你死在最爱的人手里,是我送给你的回礼。”
楚瑾年拔出长剑,沉默着,一步步走近。
直到那长剑指向陆云礼咽喉。
陆云礼疯狂摇头,眼泪如水大滴大滴落下:“瑾年,不要……”
钟恪言抱臂,好整以暇看着。
可惜下一秒,他后颈传来一阵剧痛,眼泪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在他倒下去的瞬间,楚瑾年已经眼疾手快将人接在怀里。
在钟恪言身后,是楚瑾年的堂弟,皇城司指挥使楚渊。
劫后余生的陆云礼涕泗横流:“瑾年,我就知道,你对我不会那么狠心。”
楚瑾年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一把将钟恪言抱起,径直对楚渊道:“将人抓到皇城司,好好审一审,他们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楚渊一颔首。
外面有动静传来:“包围景春楼。”
两人对视一眼,楚渊道:“应该是伍洋的人到了,堂兄你先从后门走,我来处。”
钟恪言再次醒来时先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才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楚瑾年含着笑的脸:“阿言,你醒了!”
钟恪言动了动,只觉得浑身虚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