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兰反复看钟,十二点了,目光又落到餐桌上热气腾腾却无人问津的饭菜,擡手抚平衣服褶皱,往楼梯厅走去。
上至二楼,她敲了敲房门,“熙熙小姐,午饭好了。”
房间内,梁熙正在扣着内衣,听见李姨在门外的声音,边加快手里的动作,边冲着门高声应道:“好,我等会就来!”
说话时,不小心舌头上的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的,倒吸一大口凉气。
今早,梁熙是被嘴巴痛醒的。
她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梦见自己被一群马蜂追着,躲不过逃不开,最后蹲在地上,捂着红肿的嘴巴和舌头呜呜大哭。
猛然从梦中惊醒,她头发乱糟糟,胸前凉飕飕,抱着被子呆坐在床上,一时竟难以分清梦境与现实。
昨晚旖旎的片段似乎化作了梦里的那群马蜂,疯了似的钻进她的脑袋,扎破名为羞耻的神经。
梁熙哀嚎出声,扬起被子把自己一蒙,不停地在床上滚来滚去,一张爆红的脸在长发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躲在被子下,她用食指又小心碰了碰舌尖。
“嘶——”梁熙顿时眼泪汪汪。
明明说好的会轻一点的!
突然,被子卷条散开,里面的卷芯一个鲤鱼打挺,梁熙仓皇爬起来,蹬蹬蹬冲进浴室。
昨晚逃回房间匆匆换上的小碎花睡衣脱下来,梁熙反着手解开内衣扣子,然后放进专门用来手洗的小水盆里泡着。
颇有厚度的奶罩被往下按了按,原本一盆清得可以看到印花图案的清水,明显发生了变化。
水不一会儿就变浑浊了,颜色不似污垢汗渍泡开的灰色,而是泛着清浅的白,凑近还能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奶腥味。
随后,水面滴下一连串水珠,滴滴答答犹如下起小雨时溅在湖面上的声音。
只不过,这雨是乳白色的,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弥漫开来能令男人发疯的香气。
梁熙一觉醒来,乳房内又积了不少奶,于是双手握在奶根处,前后交替往尖端的方向揉挤,费了好些力气,奶眼儿才滋出浅白的水。
这种事情放在一个少女身上怎幺看都怪异至极,甚至产生不好的联想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经过一个月身心的双重折磨,梁熙已经能够平静面对,且手法熟练地将奶水挤出来。
时隔太久,当时的情绪已然变得模糊,大概只有“混乱”这个词能堪堪包拢全部。
谁能想象得到,在莘莘学子的朗朗读书声中,有一个女孩捧着课本手足无措,校服掩藏下的身体正汩汩溢着奶水,多到内衣也盛不住,淌得肚皮都是。
梁熙才十六岁,还是一副小姑娘的样子,心思单纯,一心好学,当下便被身体的异状吓得浑身发抖。她再懵懂不知事也知道,溢奶不该离奇出现在她这个高中生身上!
想过无数次要告诉哥哥,可是,可这要她怎幺说出口?!
梁熙控制不住自己去幻想,哥哥冷硬的语气,愤怒的质疑,怀疑的眼神……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崩溃的泪水。
她有好好读书认真学习,她没有不听话,没有交坏坏的朋友。可淌下来的每一滴奶水,都是狠狠甩在她脸上的一记耳光。
这怎幺解释?她要怎幺解释?
时间在反复的纠结中一天天过去,直到她渐渐摸清楚了溢乳的规律,生活在尚且还能维持的秩序的安抚下,平静下来。
这下就更难以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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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还真能吃一顿饱啊。
妹妹:不是!(脸蛋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