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脸上的笑也不是之前的温婉,取而代之地是说不出的妖异。
魏宏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顿时退后一步,那女子脖子像是折了一样,脑袋歪成90度看他:“小郎君,我找不到,你带我去吧。”
说着,女子伸出带着鲜红指甲的手就朝着魏宏抓来,魏宏妈呀一声拔腿就跑。
也不知道是他年轻,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魏宏还真就躲过了女子伸过来的手,顺利地跑回屋子并关上了门,落了锁。
魏宏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仔细听也没听到脚步声,才松了口气,坐了下来。
然而,下一秒“当当当当”四声连续的敲门声响起,女子黄鹂一样动听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过来:“小郎君,你开门啊,你还没告诉我陈润家怎么走呢。”
魏宏霎时间汗毛倒竖,僵在原地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然后,魏宏就听那声音从动听逐渐变得尖细,再变得凄厉,门板上也传来了刺耳的抓挠声:“小郎君,你不守信用,不守信用!!”
魏宏哪敢回应,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正对上那老式发条座钟,才发现那座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也就是说,他可能在毫不知情的时候,在月圆之夜、6点后踏出了房门!
意识到这一点,魏宏原本唯物主义的三观登时被砸的稀碎。
顾不得其他,魏宏从玉皇大帝求到观音菩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停了,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魏宏才发现天亮了。
魏宏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却因为腿脚僵硬,一头磕在地上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好好的躺在,周围全是人。
因为没发现他醒来,周围的人正交谈着什么。
从只言片语中,魏宏听到:村长儿子新娶的媳妇昨天失足掉在河里淹死了,身上被水里的鱼咬得一道一道的,全是伤口,村长家人财两空什么的。
后来,有人发现他醒了,眼神示意众人不要多嘴,转而对他关心起来。
看着围着他的人眼中神色各异,不知怎么,魏宏没有把昨晚的遭遇说出来,只说自己低血糖晕倒。
“所以,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姚至听得兴起,整个人都要扒在封琛身上了,“魏宏导演不会真遇见鬼了吧。”
封琛见他松弛的样子可爱,微微调整姿势让人扒的更舒服,冷笑一声道:“哪有什么鬼,只不过是人心的鬼作祟。”
前排的何封也感兴趣:“那是怎么回事?魏导既然决定搬上大银幕肯定是最后有结果了。”
“嗯,”姚至点头表示赞同,抬眼看封琛,“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鲜红嫁衣2
姚至这一说话,前排的两人才发现姚至现在几乎是趴在了封琛身上。
何封倒还好,知道自己兄弟自从起死回生后,就添了这个喜欢挨着什么东西趴着的小癖好,但他们都不在意,人能回来比什么都强。
只是平时他也没见姚至去贴人趴着,一般都是抱着抱枕软趴趴地趴在沙发上,或者干脆窝在床上,但想着封琛可能比较招姚至喜欢、出来这么长时间姚至没时间休息,也就不太在意。
可副驾驶上的小胖可就不这么想了。
在小胖的眼中,他封哥是大明星,万人喜欢的大明星,没人不想去挨挨蹭蹭,但在他印象里,凡是想要蹭到他封哥身边的陌生人,都以这样、那样的事情进去了。
此时,见他家封哥纵容姚至趴在他的肩膀上,看向姚至的目光都带上了怜悯,小胖觉得他家封哥现在这么和善是在对姚至进行“临终关怀”。
可能是小胖的目光太过明显,姚至笑了,扒着封琛小声和封琛耳语:“你助理八成觉得我犯事了。”
封琛先是一愣,姚至呼出的温热气息打在他的颈侧,带起一层细密的酥麻,听清姚至说什么后又生出哭笑不得之感。
“你别看那些八卦,都是瞎说的。”
“是吗?”姚至道,“我看不见得吧。”
何封也凑热闹:“封先生每到一个地方拍戏,当地警方的官微就会关注你的微博的消息,我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封琛:“……还要不要听故事的结局了。”
姚至、何封对视一眼,能屈能伸道:“听,所以结局是什么?”
封琛这才继续讲述。
魏宏自从那天就发现,村民并好像不像他印象里的那么和善,他们每个人仿佛都带着一层人‖皮‖面具,但因为那晚发生的事太过真实,即便发现村民的异常,魏宏也只以为自己真的撞鬼了。
可怜了魏宏树立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观念被一朝踩了个稀碎。
直到村长家为跌入河里的新妇举办葬礼,魏宏看见灵堂上那副巨大的黑白照片,心脏差点骤停。
“那照片有问题。”警察直觉让姚至直接发现问题关键,“那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就是魏宏那天晚上看见的女人?”
封琛点了点头,有意引导一样:“不妨猜猜故事的结局。”
姚至沉默片刻,语气不似刚刚的轻松,沉重道:“拐卖妇女、强|奸妇女。女子不堪受辱,趁人不备逃了出去,最后掉入水里,可是身上的伤口未必就是鱼造成的了……”
封琛点了点头,姚至猜的没错,但事实远比这还要残酷。
那个村子根本不是个正常的村子,他们从明开始就信奉一个邪神。
那神告诉他们,想要村子百年千年地繁衍下去,村里的男子就不能娶村里、乃至邻村的女子,否则必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