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乔眨眨眼,“清越你学坏了,都会骗人了。”
苏清越没接话,撤去障眼法,把手指又递了过去,“喝吧,会让你恢复得很快。”
徐乔:“会不会影响你的法力呀?”
“啰嗦!”苏清越直接卡住徐乔的下巴,将指尖送了进去。
徐乔轻轻含住,偷偷舔了俩下凝脂般的肌肤,又去感受贝壳般指甲的质感,细细微微,既虔诚又贪婪,徐乔瞬间觉得,他的快乐独此一份儿,世界上绝对没人能懂。
苏清越压制住指尖异样的感觉,收敛心神,抽取了一丝金丹上的生命本源之力,引导着往徐乔嘴里送。
徐乔整个人像是徜徉在生命之泉里,似乎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欢欣雀跃,大快朵颐,畅快至极!逐渐地,他又开始不由自主进入晕晕乎乎的状态。
病房外突然有人敲门儿。
乍然的声响,冷不防让沉浸的徐乔猛得打了个机灵,有些茫然地看着苏清越。
苏清越安抚似得摸了摸徐乔的头,“等一下,一会儿再给你喝。”
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儿一看,是徐家一家子。
一家子在家商量半天,还是决定来探探虚实。
苏清越没拦着,把几个人全都放进来了,只不过放进来的同时,一人身上种了一道真言符。
王春枝先开口,“徐乔,你不能不管我,就算我不是你亲妈,但养条狗还知道看家护院冲主人摇尾巴呢,我养你这么多年,你不能当白眼儿狼,得知道感恩,虽然有时候我打你,但你摸着良心说,那次我没有手下留情,你身上可从来没有留过一次疤。还有……”
不等她说完,反应过来的徐国民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你他妈疯了,不说赶紧巴结巴结徐乔,让我和闺女也一起跟着沾点儿光,你她娘还在这儿坏事儿,你找死呀。”
徐燕儿被俩人的行为惊呆了,全都是废物!坏事儿的蠢货!一跺脚,她冲上去,本想在徐乔面前装好人,嘴巴却不受控制地嚷了起来。
“你们俩个蠢货,可恶,你们自己失去哥哥的心,为什么要连累我,这个家只有我对哥哥好,王春枝你最不是个好东西,你让哥哥大冬天一个人洗全家的衣服,却跟我爸说是你洗的,你自己买了好吃的藏在被窝里吃,不给哥哥吃一口,就连做个红薯粥你都给哥哥的碗里放最少的红薯。”
王春枝也急眼了,“徐燕儿,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嘴巴说得比谁都好听,支使起徐乔来,你那次手软过,还有脸说我,你自己的好吃的,分给过徐乔一点儿吗……”
一家子你一言我一语,连打带吵,乱做一团。
徐乔看着眼前的闹剧,心里像被一把锋利的刀子捅了进去,搅了几搅,然后听到了鲜血哗哗的声音,身子晃了几晃,一口血从嘴角溢了出来,整个人直直地向后仰去!
苏清越显然也没料到真相竟然是如此之残酷,简直难以想象徐乔在这种家庭里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先帮徐乔理顺心脉,把人放好,从不使用不入流手段的苏清越破例了,不惜将体内灵气耗费一空,制作出三张反噬符篆,三个人做下的恶,将一一反噬到他们自己身上,一家子凑一窝儿,自己狗咬狗去,省得出来恶心人。
苏清越做完这些,还觉得烦躁难受,一咬牙,从刚刚修补好的金丹上开始抽取本源能量,金丹肉眼可见得又开始出现裂痕。
苏清越不管,直接封印了三个人关于徐乔的记忆,这种人渣不配拥有徐乔的任何痕迹。
一周后,徐乔的主治大夫决定再给徐乔拍个片子,确定一下保守治疗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拍完片子,大夫怒了,当着病人的面儿强压住心头的火气,对徐乔笑道,“小伙子恢复得相当不错,年轻人就是气血旺盛啊,回家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徐乔:“大夫,我大概什么时候可以下地走路呀。”
大夫脸色有点儿尴尬,干笑道:“你这个恢复程度出乎意料的好,回去休三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注意别太用力就行了。”
徐乔道完谢,拄着拐杖和苏清越去办理出院手续,卷毛儿在后面拎着住院期间带过来的行李。
主治大夫看着徐乔一瘸一拐地走路,后槽牙疼,进到影像室,把片子往办公桌上狠狠一拍,“哪个孙子干得好事儿,知不知道片子弄错后果有多严重,病人的腿一点儿事也没有,是他妈怎么给我拍出个粉碎性骨折的。”
回到家,苏清越要抱徐乔上楼,徐乔不让。
苏清越:“听话。”
卷毛儿在旁边儿实在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徐乔狠狠瞪了他一眼,卷毛儿立即收住笑,一本正经道,“嫂子,要不还是我来背他吧。”
苏清越懒得废话,直接就要上手,吓得徐乔赶紧出声,“清越,清越,给我留点儿面子,会被人笑话的。”
苏清越一怔,反应过来,不再坚持。
卷毛儿挤眉弄眼那劲儿就特欠揍,徐乔懒得搭理他,扒拉开他的手,朝苏清越道:“清越,你来扶我。”
回到自己的家里,徐乔感觉整个人又活过来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也太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他竟然还真不是王春枝的孩子。
知道这个真相以后,他竟然感觉无比的释然,他的亲生母亲不是她,真好。
时间回到一周前。
许明砚全副武装,礼帽压得很低,墨镜遮住大半张脸,连儿子许子睿都是上下看半天才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