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礼怔愣了一秒,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
“没事儿,糖过期了也能吃。”
言成蹊翻了个白眼,敞开四肢霸在炕上摊煎饼。
陶礼的手机进了水,一会儿能用一会儿不能用,言成蹊见他坐那捣鼓半天也没捣鼓明白,拿出自己的手机玩起了游戏。
声音开到最大,果然引起了陶礼的注意。
“言总,你的手机没进水吗?”
“防水的,泡在水里都没事儿。”
“哦,早知道我也买个贵的了。你这个手机多少钱?”
“记不清,两万多吧?”
陶礼的肩膀顿时耷拉下来,“好贵啊!”
“你干嘛?”
陶礼翻出米袋,把手机埋进去。
“网上说这样管用。”
“蠢死了……”
言成蹊皱了皱眉,从炕上坐起来。
“陶老师,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陶礼紧张地问。
“全身上下哪都不舒服。”
“你脱了衣服我看看。”
言成蹊痛快地把短袖脱了,伸手就要去解裤子,被陶礼拦了下来。
“可……可以了。”
陶礼坐过去一看,言成蹊肩膀上有一大块淤青,后腰和胳膊上有几块青紫的淤痕。
对乡下人来说这点伤不算什么,可城里人多少得疼个十天半个月。
“我用药酒给你揉揉,揉开就好了。”
言成蹊趴在炕上,疼得全身绷紧,肌肉比石头还硬。
“放松!”
“这是放松的事儿吗?换你来试试。”
陶礼没说话,言成蹊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力道轻了不少,他下意识扭头去看。
刚巧陶礼正低下头往他肩膀倒药油,俩人脸对着脸,只隔了不到十厘米。
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陶礼是干粗活的,手指有薄薄一层茧子,掌心又意外地柔软……
“陶老师……”言成蹊哑着嗓子喊。
“嗯?”
陶礼的声音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带着几分慵懒的磁性。
“我饿了……”
陶礼收起药油,去厨房叮叮当当忙了一通,言成蹊大爷似的坐在饭桌前,饭也要等着人送到嘴边。
“怎么又是面?”
言大爷发出不满的声音。
“家里没啥能吃的了,等雨停我去买几斤肉再做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