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礼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口,他眼睛近视度数低,不影响日常生活,但看文字的时候有些费力,所以他去年配了一副近视镜。
想着也不常戴,就选了店里最便宜的镜框,后来他才知道这叫豹纹,并且这个镜框还是女士款的……
言成蹊从上到下打量他这一身,目光在蓝色条纹领带和镜框上停留了数秒,扶额道:“你的审美真是……”
想到他今天带了这么个玩意儿进进出出,言成蹊悔得肠子都青了。
陶礼脸小,几乎被粗笨的镜框遮住了一半,显得更蠢了。
言成蹊盯着他头顶的发旋,愁得直皱眉。
“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吧!”
陶礼蚊子似的声音说,言成蹊以为自己听错了,刚要问清楚就听陶礼控诉道:
“我还是觉得你在pua我,还有……有人说你身上爹味特别重吗?张嘴闭嘴喜欢说教别人,就算你本身很优秀也让人讨厌吧!”
一时之间言成蹊脸上跟开了染坊似的,忽青忽白,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更是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你说我讨厌?”
言成蹊冷冷注视着他,薄唇轻启,淡漠的声音让人遍体生寒。
“陶礼,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说我?”
陶礼就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兔子,红着双眼缩在后座上,怯懦地仰起头,迎上言成蹊的视线。
惩罚
明明已经三十多岁了,可还是一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模样。
喉结滚动,言成蹊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心底生出一股凌虐的欲望。
“把车开到最近的酒店。”
言成蹊声音沙哑地说,司机愣了一秒,打转向,变换车道……
“去酒店干……干什么?你……你不用去上班?”陶礼惨白着脸问。
言成蹊没有回答,甚至不再多看他一眼。
陶礼不是傻子,他隐隐猜到了答案。
一路无话,空气仿佛凝固,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好在车很快停下来,陶礼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却仍然感到窒息。
酒店金碧辉煌的豪华装修让陶礼有些恍惚,只记得言成蹊递给前台一张金色的卡片,接着他们便被引领着来到了顶楼的房间。
言成蹊一进屋就反手用力甩上房门,“嘭”得一声闷响震得陶礼一哆嗦。
他脱下西装外套,漂亮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笔直的线,看起来冷漠又薄情。
陶礼本能地感知到了危险,他想要逃,却被一股大力猛地掼到墙上。
“呃……”
后背被撞疼,陶礼闷哼一声,下一秒被言成蹊死死钳住下巴,手指几乎要把他的下巴捏碎。
五官扭曲地挤在一起,眼镜摇摇欲坠地斜挂在脸上,陶礼狼狈不堪地迎接言成蹊的怒火。
“别……有话我们好好……好好说……”
言成蹊像是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话,陶礼拼命挣扎,却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求求你……放开我……唔……”
求饶声被堵住,陶礼被迫仰起头,口腔里全部是陌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