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她:“为什么?”声音有点沙哑。
余欢抿着唇,难得一见的赧然:“我看着你,觉得好熟悉。”
傅瑾珩听见自己胸腔里,闷闷的心跳声。
他:“余欢,我只是一个偷。”
余欢愣住,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样自我贬低。
她笑了笑,笑得很无所谓:“没关系,我也不是金尊玉贵的姐。我的出身,没有什么光鲜的地方,不体面得很。”
余欢完,直勾勾地看着傅瑾珩:“我连我自己的父母是谁我都不知道,忆深,从来没有人真心喜欢我……除了你。”
傅瑾珩的手在长袖下,指甲嵌进掌心,有血淅淅沥沥地溢出来,洇透了黑色的风衣,看不出痕迹。
“余欢,我们不过……才认识了几,你怎么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
余欢微笑,指尖碰触玄色面具眼底的位置,她感受着微微冰冷的温度,柔声:“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你很喜欢我。”
女孩子的第六感,从来敏感而没有理由。
傅瑾珩明白,他不该问的,可是他还是没有忍住,他问她:“那你呢?”
作文上只有不断重复的两个字
余欢桃花眼微微潋滟,笑得很撩人:“如果你摘下面具,我就试着喜欢你。”
如果,时光能够倒退,这一晚上,余欢一定不会出那句话。
她想,也许是她的态度太热烈了,所以才会吓跑了他。
因为从那一晚上以后,忆深就消失了。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再也没有出现过。
余欢那时才知道,原来一个饶离开,真的无迹可寻……
两个月后。
立冬到来的时候,余欢迎来了期中考试。
自从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以后,余欢的生活便恢复了平静。
忆深再也没有出现,余欢又变了那个冷淡又不好相与的女孩。
她常常会收到情书,那些情书塞满她的课桌,一封又一封。
余欢没有把这些情书扔掉,而是将它们都放在了自己的卧室里,用一个显眼的箱子放着。
她想,如果有一,忆深回来了。她一定要将这些信都放到他的面前,然后告诉他:“下一次如果你还不辞而别,我就和别人在一起了,我有那么多选择,想要找一个男朋友简直太容易。”
她幻想过很多次这个场景,可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心软又没有原则,肯定不会这么做。
她只会对他:“忆深,面具可以不摘,但是你不要消失了好不好?”
可是余欢知道,他或许……真的不会再出现了。
可是他不过来,她可以过去……
上午第一门是语文考试,余欢将作文写完的时候,只过去了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