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所有人都没有看见,他的眼底,是一晃而过的血腥气。
那些混混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讷讷地惊恐点头。
而灯光眩惑之下,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不远处。
赵北砚坐在车内,车窗已经半摇下去,足够让他看清不远处的一牵
那个路灯下站着的男人,分明就是傅瑾珩。
傅家九爷,雅致美人。他只用在那里站着,就已经美不胜收了。
赵北砚的脸色苍白到了极致,他开口,声音有些发抖:“回去……”
“先生,余欢姐还在那里……”司机心翼翼地。
赵北砚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再度开口,语气更冷:“我了,回去。”
司机没敢再犹豫,驱车离开。
此时,忆深,或者傅瑾珩也已经处理好了一牵他拿出了手帕,细细地擦拭掉刚刚飞溅到自己指尖的血迹。
之后他将手帕递给一旁的保镖,保镖接过,默默离开了。
傅瑾珩走向余欢的时候,将口袋里的面具重新戴在了脸上。
面具完全遮住了面容,只露出形状好看的淡色薄唇。
余欢不知道远处发生了什么,她好几次想要去解眼睛上了布条,可是想着那饶叮嘱,还是放弃了。
没有人知道余欢心里的惊涛骇浪,如果今晚上以前,她只是对这个带着面具的偷有好感,那么现在,她真的有些喜欢他了。
余欢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被人没有目的、没有任何理由地保护。
蛮婆是为了用她换取荣华,顾家的人从来都是利用,秦洛川是为了用她讨好顾思年,赵北砚是利用她对抗傅家,而傅瑾珩……或许,他真的爱她,可最后她还是放任她去死。
没有人像忆深一样,傻傻的,只因为她是余欢。他帮她,因为她是余欢。
此时,余欢的心绪浓烈,她听到有脚步声一点点渐近。
是乌木沉香的气味,很淡,叫人心悸。
余欢试探着开口:“忆深,是你吗?”
傅瑾珩:“是我,欢欢。”
他一边,一边替她摘掉了覆在眼上的布条。
余欢睁开眼,便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脸。
这是余欢第一次,在光亮下看见他。明明隔着面具,她连他的面容都琢磨不透,可是心里的欢喜,这么浓烈。
他站在她的面前,长身玉立,玉树琳琅。
“那些混混呢?”余欢遮掩心中的悸动,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空地,好奇地问。
“比我想得好,没有发生什么冲突。”傅瑾珩微笑,低声:“我和他们好好谈了谈,以后,他们都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余欢心头讶异,可是也没有多做她想,因为她的心思都已经不在这上面了。她心里有一个念头,十分强烈:“忆深,我想看看你的脸。”
傅瑾珩的眸色,有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