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一起成长的当年的孩子们啊,如今也该踏上真正的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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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氏庄园里,边易瞪大了双眼表示出不可置信。
朱莉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无论你信还是不信,但少爷在好几年前,从他还在云家被教养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是他的女仆了。只是那个时候对于我的要求还没有那么高,我是这两年才开始真正学会打斗的。”
“而因和我这样的不一样,他从小就接受着那样的教育——不能说从小吧,他的身世比较……起伏大?”
朱莉思忖了一会儿,想了想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形容因的人生比较好,于是最终选择放弃。
但她并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这倒是把边易逼急了:“然后呢?你还没说因的身世呢!”
“你这么关注他的身世干什么?反正很干净就是了不是吗?你也没必要伸手去管那么多。”
朱莉没打算管他,转过身就往别墅里走。
“我可还记着你哄骗琪诺丝小姐去开房门的事情呢!对我来说,少爷的底线也就相当于是我的底线,既然触碰到了,那你还是做好准备吧。”
“准备?”
什么准备?
心理准备吗?可是,又关于什么?
朱莉没有在说更多,边易追着朱莉跑着追问也没有得到最后的答案,最终他自己思考了一下,意识到朱莉的意思,应该是居棋诺还有别的安排,可能就在不远的未来等着他。
顿时,边易蓦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啊啊……果然娇纵的脾气差的家伙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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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棋诺的公司里,三人缓缓步入了会议室,一进门就看到了居隐山和居项栋两个人,站在居棋诺身后的因脸色微变,与他们两个人对上了眼睛。
居隐山和居项栋两人本来是没什么太大波动的,直到因微微低下头,替居棋诺拉开座椅的时候,那张与某位漂亮的故人十分相似的某个角度的脸蛋呈现在两个人的面前,他们顿时就跟椅子着火了一样,烫屁股似的连连跳起来,又缓缓坐下。
看着眼前这一出好戏的居棋诺十指紧扣,把下巴靠在双手上,微笑着与因对了一眼,才看向他那两位叔叔。
“怎么了,三叔、四叔?你们两个好像特别在意我这个贴身保镖?”
他恶趣味地冲因招了招手,因理解了意思,上前走了两步——这两步迈得不小,几乎是直接迈到了两个人面前。因一米八四的身高站在坐着的两个老男人面前,压迫感与威慑力算是十足了。
而居棋诺倒是一副玩得很高兴的模样,眼睛缓缓微微眯起:“两位叔叔,不知道你们觉不觉得,我这位贴身保镖啊,长得有点儿像你们两个曾经认识的故人呢?”
“什,什么!居棋诺,你这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
居隐山连忙拍案而起,但站起来之后却又发现自己没有因高,愣是气势都被消下去一半。
看到这一幕,居棋诺笑意更深:“哎呀,三叔,你着什么急呢?人家看着也没有要把你认回去的样子,你这个时候站起身来,也没别的用途了不是吗?以及四叔……四叔看起来很冷静呢。”
居项栋被居棋诺提及到,才把镇定表现出来,环着双手,学居棋诺那样也勾出一抹笑:“怎么了大侄子,你这个贴身保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他倒是接住了话茬,只是接得太过笨拙。
居棋诺不想和蠢人多说两句话,于是摆了摆手,又示意瑞瑞安走上前来发放文件。
“三舅舅,四舅舅。”
瑞瑞安与因不同,她一上来就非常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只是声音有些尖锐过了头,以至于让这两个老家伙又如坐针毡起来。
“外甥看起来……在大侄子这里混得还算不错啊?”
居项栋下意识地套话,却又中了瑞瑞安的话茬陷阱中:“有两位舅舅的帮衬,能过得差,也一定是必然的事情。有表弟帮忙的话,那就不一样了。至少表弟不会把我本该有的东西抢走,还连口汤都不给我留。你说是吧,表弟?”
居棋诺此时刚从因手里接过来一杯咖啡,乖顺地点了点头,不嫌事大般回应:“嗯。小表姐说的没错,我是不会做那种道德败坏丧心病狂的事情的。更何况,我要是知道了自己的亲妹妹出了事,需要长期做手术长期药疗,我肯定也会帮忙,掏家底都得把妹妹治好呀。”
这话已经不是含沙射影了。
居隐山和居项栋再笨,也应当听得出来,居棋诺这是在当着他们两个的面指着鼻子骂他们两个了。
“居棋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居隐山脾气暴躁,也是首先冲上来试图对峙的人,却被因一把拦住,而后又一把推开,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只是居隐山的脾气一上来就难以止住,他甚至开口说脏话,甚至什么话都往外吐:“居胤!虽然我没有照拂你没有养育你,但我也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你怎么敢这样对我!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他这刚骂完,我对上了因凶狠的眸子。
“我的父亲?”
因眼底发红,眼神在居隐山和居项栋两个人身上反复流连。
“你们两个一起干的事情,谁敢说自己一定是父亲?当年做了那样禽兽的事情,就别指望着孩子能原谅自己!再说了,你自己不也说了没有照拂我吗?”
因突然对着居隐山笑得阴涔涔起来,甚至有些面容扭曲。
“既然如此,那你哪里来的自信,想当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