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法则规定过,人必须有用,坚强,讨喜。
也没有法则规定过,一旦人被认为没用、软弱、被人厌弃,ta就应该被放弃。
陈理与谢清方的相处里,真正概括他们的关系的话,只有一句。
“我向你负全部责任,你交予我全部信任。”
用权力换取权力。
用爱换取爱。
所以,没关系的。
你不需要足够有用,只要你在,我就欢喜。
“……”谢清方很难看地笑了下,喉咙里却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短的呜咽声。他与陈理最后道:“其实上面那段话也是我故意说给你听的,我不想今晚的我被你认为犯病了一样。”
“我知道。”
陈理说:“谢谢你的诚实,总有人需要实话的,比如我。作为谢礼,我选一个时间,也告诉你我的故事吧。”
三分钟后,陈理取下晶云,指腹拂去谢清方眼下的湿润,问道:“感觉怎么样?”
分明感觉已被屏蔽,谢清方却感觉自己全都体验到了一般,此时他额头布满细汗,汗涔涔的,谢清方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回答:“活着。”
陈理笑起来:“下次还喝这么多吗?”
谢清方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但最后还是没有力气笑了。陈理也知道他今晚足够的累,只调笑了他几句后便没继续折腾他了;最后陈理用灵力将这地方打扫了一遍,把人重新抱起,回到了房间。
房间维持着他们离开前的模样。
没有灯,地面略有狼藉。
陈理没有让谢清方继续睡帐篷了,施用清洁术后,他将人放到床上,然后他发现,也就是他看见这短短一段路里,谢清方竟然已经快睡着了。陈理还没见过谢清方沉睡的模样,此时一看也略感新鲜,谢清方表情和平时相差无几,只是看起来没有那么拒人千里之外。
甚至因为他下意识地想朝陈理这边蹭过来,但因为距离原因没能成功,所以脸上还带上了点淡淡的委屈……
陈理见状又想笑了,他转身,想去收拾收拾卧室的狼藉。
然而,似察觉到陈理这边的动静,谢清方的眼睛又不知何时睁了开来,陈理看得好笑,问他做什么。谢清方不作声,只是蹭到了床边,手抓着陈理的衣服往上扒,然后很是嚣张的一路往上,看架势,竟是想直接上手抓他了。
陈理刻意躲着他的手,晕晕乎乎的谢清方自然是一次都没抓成功。
好几次后,谢清方终于意识到陈理的“拒绝”。
“……”谢清方愣了愣,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没有再抢,而是缓缓收回手,人坐回了床。
然后,他垂着眼,整个人被一种名为“难过”的低气压萦绕。
“生气了?”陈理靠着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