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拿后院那棵百年梨树做赌注。”钱祝左思右想,他手上的东西殿下未必看得上,不如送些风雅的东西,也算是有情调。
乔念笑他,“你这点子好,不过百年老树最经不起折腾,哪里经得住移植这样的风波?就不若把你在京郊的那座带梨花的小院一并做了赌注才好。”
钱祝一口答应,“好!一言为定!”他瞧瞧安严,嘿嘿地笑,“安大人家中的珍宝不比我们这少,这么多珍宝,安大人可不要挑花了眼。”
安严低头贴近了乔念,“一座铜矿,殿下喜欢吗?”
铜钱是现如今最常用的钱币,铜也是贵重的物资,一座矿,他这手笔真是大得很,不愧是百年世家。
钱祝听到这话又惊又急,“安大人这心可是偏到没边儿了,您这赌注干脆就明说是送给殿下的算了。”
乔念护短,伸手推推他,“好了,钱祝,既是你提的,便先猜吧。”
钱祝低头思量一番,谨慎开口,“司南如今势力交错,即使李固自身的武功卓群,殿下又拨了好些东西过去,可到底也是单薄,我估计至少要四个月才能将司南基本扫干净。”
乔念“哦?”了一声,原著中的李固只花了两个半月,那是在他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可现如今……
“我猜,不出两个月。”
安严帮她梳发的手一滞,垂眸低声说,“我从未见过殿下如此看好一个人,想必这李固当是个奇才。”他的声音又羡慕又委屈,像是一只被夺了恩宠的小猫,撒娇讨关注。
钱祝一身鸡皮疙瘩,他不想听安严在这说酸话,催着他下赌,“安大人快些说,等急了。”
安严便道,“我赌殿下赌的。”
他实在是乖巧得不行,高冷慵懒地白猫伸出肉垫等待主人的捏捏,主人没理它,它便凑上去嘤嘤叫,用脸上最细的毛轻轻地蹭,蹭的人心都化了。
乔念反手握住安严的手,安严虽然比不上李固身材健壮,但世家名门的子弟个个也都是精通骑射的,所以安严身材也绝对是精壮。可现在,他柔弱无骨似的顺着乔念的力道虚坐在她的身上,梳子被置于桌案,他有一双白皙干净且骨节分明的手,那手骨节处染上淡淡的粉色,显得既无害又懵懂。
乔念按住他的手,侧头对钱祝笑,“你还看?”
钱祝接收到信号,说了句,“我还有事”,一溜烟地跑了。
安严强撑着气息,不由自主地想到从前、这样的夜晚,她握着他动情的样子。安严声音哑了,热气洒在乔念的耳后,“殿下,我想要。”
“想要什么?”乔念根本不接他的话茬,接着逗他。她探身,嘴唇贴得很近,她能看清安严如玉般的面颊上几乎透明的细细的绒毛慢慢颤动。
她突然一口咬上去,惹得安严闷哼一声。
安严从不过问她有些看似奇怪的举动,他喜欢承受她给他的一切。这样的想把一个人吃掉的感觉他有时也会有,想啃她的脸蛋,感受那弹嫩的肉在唇齿间的感觉,想吻她,无论身体的哪一处,都会是幸福的,幸福地想让人掉眼泪。
乔念按住他不安分的某处,坏笑,“受不住了?”
安严倒吸一口气,“情深之处,身不由己。”他眼眶都红了,低声问,“殿下,念念,我抱抱你好不好?”
有时候乔念觉得安严在男女之事上很会勾引人,有时候却又觉得他实在是单纯得可爱,就像这种时候,气氛暧昧游离,他本可以就势吻下去,可这人偏偏要问。
乔念没说话,张开手臂,一副依恋的样子,她的发梢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卷翘着,轻轻地勾住安严的衣服,安严托住她的腰身,不敢轻也不敢重,拿捏着让她舒服的分寸,将她送到榻上。
他松手想要正身,乔念拽住他的衣领,狠狠往下一带,安严猝不及防地被她一拽,险些撞倒她的下巴上,安严及时收力,下巴抵在乔念的胸口,猛地吸了一股她的幽香。不是香薰出来的香,也不是胭脂水粉的香,那香气仿佛是从皮肉里渗出来的,是骨子里头蕴着的,叫人恨不得将她的骨血都舔透。
安严贴着她想更进一步,乔念却起身将他推开,她轻轻笑,“你坐着别动,我自己来。”
以往的文人墨客、风流公子总喜欢把貌美的女子写成吸人精气的妖鬼,或是被迫承受的娇娥,可乔念不喜欢“被”怎么样,她喜欢将全部的节奏都握在自己手里。
安严不解地望向她,好脾气的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甚至拉松了自己的腰带,一双潋滟多情的眼眸全心全意地注视着她,轻声唤,“殿下,求您疼疼我。”
绝了!他适合做安家的家主,但更适合做那魅惑君主的男狐狸精,从此君王不上朝。
乔念去解他的腰带,把外面那层银灰色的锦缎外袍扒下来,然后去解他里面那层淡蓝色的单衣。脱干净了之后,她伸手去摸白皙有肌肉的上身,手感很好,像温润的玉,让乔念舍不得撒手。
她吻在男人的脖颈上,惹得安严闷哼一声,她笑着作怪,安严乖巧地承受,像是小狗眷恋主人一样轻轻地舔,舔她的脖子,然后剥开她的衣服,轻轻舔舐她的胸口。
很舒服,很会伺候人。
李固一夜没睡,他叫了顾一和顾二,仔仔细细地分析了一遍司南的现状,最后决定一路兵马行动,就从李家庄开始集合难民、壮丁以及有才学的人,这个队伍会像是滚雪球,越滚越大,他要在其中吸收有用的人手,除掉有害的老鼠屎,然后直取司南首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