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已经鼓起了几个交错的指印,重合的地方红得泛紫,甚是骇人。
艹!忘了这个事了。
手腕转得桑笛心惊肉跳,生怕任雨生以这个为托词,秋后算账。
他正打算解释两句,没想到任雨生满意地点点头:“以后我要是不清醒,你就这么抽我吧。”
啊?这么无理的要求
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哭过打过,任雨生也累了,说要一个人洗漱,以后都这样。桑笛简直求之不得,但一想到火烧手掌还是放心不下。最后两人协商,不关门,但桑笛也不进去,守在门口以备不时之需。
他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吊着的心慢慢沉到了肚子里,疲惫渐渐涌上来。
最近生活多姿多彩,但劳心费力。任的生活与他简直云泥之别,能相处到现在这种程度,他真的很满足了。
只是任雨生确实很难伺候。
比如早上对他的疏远,全一言不发地闷在了心里。
比如晚上的发病,现在想想,是因为前男友吗?毕竟已经为他摔骨折过一次了。
桑笛无声地叹了口气。
与任雨生接触越多,越觉得这人捉摸不透。有时轻浮,有时冷静,有时幼稚,有时发狂。
但不管怎么奇怪,好像都有分寸,对他各种下绊子戏弄,最后反而被抽了两巴掌。
就像电视里的鬼,看着唬人,一换台就不存在了。
呵,小纸老虎。
里面水已经停了,桑笛听见了浴缸打滑的刺耳摩擦,站起来冲着门缝喊:“别逞强,不行叫我进去。”
任雨生喊了声不用,身残志坚的洗漱完才扶着桑笛跳到了床边,窝着玩手机。
桑笛下楼快速洗漱,出来时正好洗衣机提示任务完成,是一个长条抱枕和两个枕头,他想了想还是决定送上去。
任雨生还在玩手机。桑笛把抱枕递给他,忽然抽了抽鼻子。
怎么好像有一股蜡烛的味道?
他狐疑的看向任雨生,任雨生就乖巧的冲他笑,一点也不心虚的样子。
桑笛伸手去摸桌上的蜡烛头。
果然是热的。
这个狗东西,阳奉阴违一点也不诚实!
他像个班主任一样严厉注视,任雨生就讪讪的笑,讨好的说:“低温蜡烛,真的不烫。你看,什么都没有。”
他伸出被窝里藏起的手反复旋转。
果然红色蜡油下的皮肤很正常,细白手腕上只有几条红痕。
桑笛的气势瞬间矮了三分。
任雨生还在一个劲的解释:“真的,不信你试试。”
桑笛吹胡子瞪眼:“我试个屁,我又不是没见过。”
任雨生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抬起眼时又带着点怂恿:“这跟普通蜡烛不一样,小星就很喜欢反正你试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