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嗅着殷燃身上的木质香味,阮符的心跳近乎疯狂,她发觉自己的身心轻盈得像片羽毛,简直像在做梦。
“叮铃铃——”随着一声清脆的门铃声,门被重新敞开。
好在店内的客人不多,二人前往休息室的路程中几乎没有目击者。
到达休息室,殷燃随手开灯。
“我重不重?”阮符突然问。
她承认自己实在没话找话,问完很快就开始后悔。
殷燃放下钥匙,回她一句,“不重,你太瘦了。”
“我抱过150斤的,你轻太多了。”
“什么时候,”阮符眨眨眼,好奇问,“什么时候抱的?”
殷燃看她一眼,解释说:“健身的时候,抱的是男教练。”
然后,阮符安然地落到沙发上。
室内的光线很暖,殷燃额头泛起层薄汗,索性解开衬衫上面的几颗扣子。
猝不及防对视一眼。
阮符耳尖发烫,到快要忘记呼吸。
殷燃立即转过身去,第数不清次数的深呼吸过后,她调整好情绪,重新系好扣子。
右手无意触上心口,她的心跳频率快要超负荷。
“鞋子先脱掉,我去拿药箱。”殷燃最后交代一句。
……
殷燃在沙发前蹲下。
看到伤口时,她的心仿佛被揪住,一下一下在抽痛。
阮符的整个右脚脚踝肿得很高,周边泛起紫红色的一圈,伤得不轻。
“严重吗?”
“严重。”殷燃垂眼间,睫毛落下一小片阴影。
“现在好像不怎么疼了……”
话音刚落,殷燃轻碰碰青紫色的淤青,阮符立刻“嘶”一声。
“是我不对,还是疼。”
殷燃摇头,无奈笑笑,“先用冰袋敷一会儿。”
冰凉的触感落下,逐渐将疼痛麻木。
阮符问道,“现在几点了?”
“十点半。”
瞥见阮符欲言又止的表情,殷燃将语调放轻,“别担心,家里那边我会去解释。”
阮符眉头放松下来,勾唇点点头。
时钟悄无声息走刻。
不知过去多久,殷燃起身更换冰袋时,阮符倚在沙发上,已昏昏欲睡。
“困了?”
“有一点。”
殷燃抬头看了眼挂钟,“待会儿再喷点药,我就送你回家。”
“谢谢燃燃。”阮符小声说。
“别客气,”殷燃眼睛一弯,“为公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十分钟后,开始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