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阳城,去往南门的路上。
一千憾天卫将一辆马车护在正中,如星如火一般飞驰。人数虽多,速度虽快,但行进有序,没有一丝杂乱的声响,只有整齐的脚步。
“踏踏——踏踏——”
当先一人,正是黄奎甲,倒提长枪,身后萧安钟,青衫浮动,长剑骏马。
速度已然快到了极致。走了大约两刻钟,已然来在了南门城下。
南门城门,灯光皆无,寂静无声。
黄奎甲朝城头大喊道:“城上的人,快快听了,司空有急事要出城,赶快开门!”
喊了半晌,只见有人打着灯笼,立于城头朝着底下看了一眼,忽的大笑道:“你们好算计,想要去跟城外的人汇合是吧,别做梦了,高军师早已算到,你们等着被瓮中捉鳖吧!”
黄奎甲听得真而切真,恼羞成怒,晃动手中大枪,恨声骂道:“直娘贼!快快下来吃俺大枪一下!”
那城上守军却不搭话,头目挥手之间,箭如雨发。
慌得黄奎甲忙挥动长枪拨打雕翎。
“盾阵!”萧安钟低吼一声。
队形两边一分,一百多个军士手持大盾,横在队伍之前,挡住了暴雨般的弓箭。
萧安钟正欲分兵强行攻打南门,忽的听身后杀声震天。
转头看去,只见火龙翻腾,一眼望不到边,孙骁的军马¤眼看便杀进前来。
明舒难道。。。。。。
容不得萧安钟多想,他大吼一声:“憾天卫,御!”
一千憾天卫闻令而动,摆成玄武阵法。刚一摆开阵势,孙骁一骑当先,身后军士也跟着,直直的撞了进来。
一时之间,喊杀震天,双方打起了交手战。
憾天卫果然是精锐,左冲右杀之间,孙骁的军兵已然抛下了成百尸体,竟被打退了好远。
孙骁看着勇不可当的憾天卫,恨声道:“全军听令,给我把他们围起来,他们就那么多人,耗也给我耗死他们!”
孙骁改变攻击策略,组成无数临时方队,直冲憾天卫,憾天卫杀了一队,还未及喘息,另一队如潮一般杀了过来。
憾天卫得不到休息,杀了一阵又一阵,而孙骁的人马每次冲锋都是生龙活虎的军士。时间一拉锯,憾天卫已渐渐有了颓势,阵型开始不断的龟缩起来。
萧安钟心神也乱了,一边拼命冲杀,一边朝着黄奎甲大声喊道:“老黄,这样会耗死我们,那城门不开,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黄奎甲一枪串糖葫芦扎死数个围上来的小兵,忽的心中发狠,将那大枪一下折为两段,转身对萧安钟道:“公子,你派一百个盾兵举盾掩护我!”
萧安钟点头,黄奎甲见一百个盾兵到齐,嘿嘿一笑道:“兄弟们,跟着老黄,咱们把那鸟门砸开!”
说罢,当先举了盾牌,朝着南大门处,直冲而去。
盾兵们见主将如此豪烈,不由的也勇气大增,紧跟在黄奎甲身后,朝着南门冲去。
一个冲击,便是好几十米远。
城门上守军见状,惊声大喊:“那里有人要靠近城门,给我射!放箭!”
一声令下,箭如急雨。
几个盾兵举盾不及,箭簇从盾牌缝隙之中射入,直透胸膛,惨叫一声翻身栽倒。
其他的盾兵都不犹豫,眼神坚毅,瞬间将缺口堵住,继续无畏的朝大门冲击。
三百五十丈!
啊——惨叫数声,又有十几名盾兵倒地。
二百丈!
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一百丈!
五十丈!
二十丈!
城门近在眼前,那一百个盾兵已然死的剩下了不到十人,却未退半步,他们的眼中似乎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眼前那座城门。
那座城门在他们眼中似乎着了火一般,熊熊燃烧,激荡着他们的胸膛。
“都闪开啊!——”黄奎甲突然大吼一声,将手中的盾牌高高扔向天空,身形随即向着大门激射而去。
转瞬间已然落在大门的大闸处。
大闸处,还有一队敌兵,未及反应,黄奎甲三拳两脚,那些敌兵彷如落叶均被黄奎甲摔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