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严朗灏捂着嘴退后了一步,口腔里都是血腥味,疼痛的表情显而易见。估计他要是退得慢了一秒种,自己的舌头就能被叶络安咬断。
叶络安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衣服下摆,抬头冷冷的看着他说:“严、朗、灏,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我们早就分手了,你我之间也断的一干二净,你这样算什么?以为我叶络安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严朗灏忍着疼痛着急的说道:“不是,安安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爱你,我一直爱你,是真心的想要跟你在一起”
叶络安打断他,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严朗灏:“严朗灏,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你活了三十多岁,怎么还这么天真?”
“这个世界是你爱谁,你就能跟谁在一起吗?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你的妻子更爱你,你不应该背着她找别人,老老实实跟她过一辈子就好。”叶络安抱着肩膀,冷冷的说道。
“不是的,安安你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是知道我心里不好受,才故意说出来报复我的吗?我知道你也爱我,当年我跟苗家联姻是迫不得已的,你都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分开。”严朗灏脸色有些苍白,提起当年,他的声音都有些不稳。
“我爱你?”叶络安非常不给面子的嘲讽的重复了一便。事实上,这也确实是他这几年中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是你太自信了,还是我哪里表现得让你这么以为了?我觉得我真的表示的很清楚了,我真的不是嫉妒你身边的人,也不是玩欲擒故纵。所以,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跟一个都要消失在自己记忆里,从来也没怎么爱过的男人谈论“爱”,叶络安可没有幼稚园老师的耐心和爱心。所以他说完,拿着包就要走。可是严朗灏那肯放过他,又要去拉他。这次叶络安早有防备,灵巧的躲开了。
他伸出手挡住想要靠近的严朗灏,语气森然的说:“严朗灏,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报警说tu总裁性骚扰。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可不怕丢人现眼,把我惹急了,我什么都敢干。”
严朗灏果真犹豫了,停在原地,俊脸上此刻也有了一丝羞恼,他咬着牙说:“叶、络、安,我就是想跟你好好说说话,你至于吗?”
叶络安撇撇嘴,绕着他迈动脚步,一边往门口挪,一边说道:“下次聊!”
严朗灏眼看着叶络安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刚刚脆弱得如同痴情男孩儿的表情褪去的飞快,简直像是幻想一样。狠狠的一拳砸在大理石台面上,
严朗灏痛苦的闭上眼睛。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定定的看着叶络安消失的方向,满眼的阴郁。
叶络安离开洗手间,在酒店空荡荡的走廊里快步走着,耳边还能听到那边宴会厅喧闹的声音。
叶络祁和严朗欣等会儿应该去到他们那桌敬酒,以防他看到那个女人吐出来,为了绅士的给女士留面子,他还是伟大点儿先走吧。
只是这严朗灏怎么跟他妹妹一样烦人,自恋也就罢了,还要强迫别人跟他对演可就不对了。五年前叶络安可没发现他这样的,那时候他对自己宣布结婚的时候,可是不拖泥不带水,干净利落。跟现在想必,叶络安可真欣赏当年的他啊。
说起当年,严朗灏恐怕是和叶络安在一起最长时间的一个情人。当然,叶络安也是他的唯一例外。
也不知道严朗灏是怎么看上他的,后来展开热烈的追求,一度在上流社会圈儿里流传。那时严朗灏可不像现在这么严肃,他和严朗欣的父亲还在世,严朗灏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整日玩女人泡男人,夜店酒吧俱乐部,风流程度连叶络安都自愧不如。
所以才刚在那段年少轻狂的岁月冒着把他爸气出脑溢血的风险大张旗鼓的追求叶氏年轻貌美的总裁叶络安。如果再过个十年,不,就算是现在,严朗灏哪怕再喜欢一个男人,叶络安也敢断定他绝不会再把这样的事儿摊在明面上,呈现在每个市民都要看的报纸上。
就这一点,叶络安觉得,严朗灏真不如自己。
他叶络安自来敢作敢当,任意妄为,已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会怕别人的眼光?
严朗灏人确实不错,英俊多金,会玩浪漫,会体贴人,床上功夫又好。要不然以叶络安当年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跟他在一起长达一年之久。
后来严朗灏跟他说要结婚了,叶络安也不甚在意,以为是分手的意思。被甩听着很可怕,但是要是对着无心的人,那也有可能是解决了一个麻烦。
叶络安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一点伤心的情绪也没有,倒是猛然反应过来两人居然在一起这么久了,似乎是有点儿腻了
严朗灏刚刚娶了苗家大小姐,当然不宜出来鬼混,紧接着没到三个月,他和严朗欣的父亲又去世了。严朗灏作为tu集团早就内定的继承人,,忙得恐怕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里有时间修补和叶络安的感情。
然后还未等他忙完,就听说了叶络安失踪的消息。简直如同当头一棒,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他以为,叶络安又像是以前一样,招呼也不打就自己跑去各国游玩,顶多两个月也就回来了。
可是他没想到,叶络安这一走,就像是消失在了地球上,任他们翻遍了全国,也没有找到他的一丝踪迹
叶络安想起以前的事儿,觉得很有趣,晃着钥匙圈走到了后门。刚愉快的迈出一步,他就看到门外四个孔武有力,面无表情的黑色西服保镖像是等什么人似的两两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