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亲嘴声在电梯内响起,站前面的几个年轻人诧异地回过头来,暧昧不明的视线落在傅时秋和盛鸣尘脸上。
傅时秋冲几人笑了下,自然地挽住盛鸣尘的胳膊,“不好意思,我老公生气了,我在哄他。”
盛鸣尘呆滞两秒,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时秋。
几人露出了然的神情,“噢噢噢!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便自觉转过身,意图把空间留给身后这对闹矛盾的情侣。
电梯内霎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中,傅时秋浑然不觉,他镇定地抬起头,往盛鸣尘的方向瞟了一眼。
看似一本正经的alpha浑身僵硬,面上的绯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至脖颈,仿佛高山之巅的新雪落入烧烫的锅炉,呲溜一下便化成一滩雪水,被锅炉烧得咕嘟冒泡。
十年前傅时秋在星洲留学时曾在漫天大雪中堆过的一个雪人,那雪人最后一点点融化在一个万里无云的艳阳天里。
但那是星洲的雪人,不是盛鸣尘。
傅时秋弯起唇角,感觉心口的某一块好像被填满了。
他轻扯了下盛鸣尘的衣角,刚想说话,衣角就被强硬地拽了回去。
盛鸣尘隐忍地攥着衣角,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若是电梯里有洞,傅时秋怀疑盛鸣尘会毫不犹豫钻进去。
电梯到达负一层,几个年轻人快速离去,傅时秋和盛鸣尘落后几步。
此时正是商场关门的时间,地下停车场里到处都是汽车发动的声音。
坐上迈巴赫,傅时秋清清嗓子,说:“我——”
“别说话。”盛鸣尘绷着脸打断道。
傅时秋一愣,下一秒,就见盛鸣尘红着耳朵,咬牙道:“我现在,不能和你说话。”
傅时秋:“……”
迈巴赫里弥漫着一股若有如无的甜腻柑橘香,傅时秋耸耸鼻尖,看了盛鸣尘一眼,小心道:“我惹着你了?”
盛鸣尘没出声。
他紧紧握着方向盘,勉强压制住在体内骤然紊乱的信息素,烦躁道:“你心里没数?”
——
“你怎么又叹气?”吴勇刚叼着笔,一面画设计图一面分神瞟了傅时秋一眼。
傅时秋趴在数位板上,有气无力道:“我老公,已经一天一夜没回家了。”
吴勇刚:“?”
他立刻把笔拿下来,滑着椅子凑过去,“什么情况?还没哄好?”
傅时秋深深地叹了口气,“本来哄好了,但昨天又生气了。”
“你怎么惹着人家了?”吴勇刚诧异道。
傅时秋寻思他也没怎么着啊,不就是在电梯里当着其他人的面亲了盛鸣尘一口,叫了他两声老公吗。
但昨晚回别墅之后,盛鸣尘只在家待了十五分钟,就面无表情地拎着一只小行李箱出门了,就跟电视剧里那种被老公欺负了委委屈屈拎包回娘家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