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怎么了?”
花楼之上,美娇娘身边伶俐的小丫鬟一手扶栏,一手挥着帕子叫骂开,“瞧你们一个?个?,茅坑里刚捞出来的石头似,臭气?熏天,长得也奇形怪状,打娘胎里就给人揍得方不方扁不扁,根本?配不上我家小姐!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呸!”
可这份艳福,并不是谁都稀罕。
绣球飞来时,柳不眠心思全在时羽手中?那?枚竹签。
签文很坏,她一面?替时羽忧心,一面?忙着争风吃醋,要趁机将那?傻大赶走,直至绣球落入怀中?,才恍然回神?。
柳不眠当即松手,好像沾染了什么很不干净的东西,远远将绣球抛开。
可绣球尚未触地,便再次飞来,半空一个?回旋,绕过她手臂,急不可耐往她怀里钻。
花楼之上,美娇娘掩唇嘤嘤娇笑。
穆淮清幸灾乐祸,“旺财,那?小娘子看上你了。”
“小羽毛!小羽毛!”柳不眠急得喊。
小羽毛现在却顾不上别人,她扯了那?白胡老道袖子不让走,央着他多说几句。
老道连连推辞,“天机不可泄露啊、天机不可泄露……”
“那?可有化解之法?”时羽追问。
“都说不收你钱了,怎还纠缠不休?”老道大大掀开袖口。
时羽当即领会,凌空一抓,灵石塞入他袖中?。
“这化解之法嘛,当然也是有的。”老道勾勾手指。
时羽凑近。
“色即是空。”老道奉上四字真言。
双眼大睁,檀口微张,面?前的小仙子一派懵懂,也不知听明白多少。
白胡道人怜她命格孤苦,便安慰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世?事无绝对?,也不必过多忧虑,随缘即可。”
半晌,时羽才轻轻点头,“我明白了。”
受到?菖华的胁迫,是因为一时没有把持住,同?大师姐困了觉。
离开山门后,雇佣护卫,购置罗盘、傀车,以及沿途住宿餐食慷慨大方的底气?,也来自同?大师姐……
咳咳,话虽然难听了些,她兜里的钱,确实是睡觉睡出来的,包括从穆淮清兜里忽悠来的那?枚臻品灵石——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大师姐。
故而,才有老道口中?的“福祸相依”一说。
那?签语中?的“自身花莫拈,出入防女色”确实得引起重视,时羽下定?决心——要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