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双脚悬空乱蹬,“哎呦哎呦”直叫唤,“你这恶婆娘,赶紧放我下来,否则小心我回?头给你下咒,让你半月拉不出屎……”
“我现在就把你打出屎!”穆淮清拳头泛起金光。
“别打别打!有话好好说!”时羽忙劝阻。
“看在我主人?的?面子,饶你一顿好打。”穆淮清“哼”地?将那老道扔回?摇椅。
老道飞速爬起,整理衣襟,“看在你主人?的?面子上,我也不跟你计较。”
经此一遭,时羽再求老道解签,他不敢故弄玄虚,三角眼左右转了?一圈,“这位仙子,老道只说一句,这一句也是顶厉害顶能威胁性命的?一句,你要牢记。”
时羽郑重点头,“道长请讲。”
“自身花莫拈,出入防女色,仙子,万恶淫为首,心中莫如?冰冷,即是天仙下蓬莱,否则,灾祸难避……”
老道一脸肃然,“之所以是下下签,是你身边人?所致,你身上背负的?不止个人?因果。”
时羽顿时就满脸通红。
怪不得穆淮清刚才那么大?的?反应,她懂这签语。
“傻大?是灾祸。”
柳不眠上前一步,牵了?时羽的?手,“速速将她遣走?,可保平安。”
白?胡老道一双小眼滴溜乱转,穆淮清冷笑,“贼喊捉贼。”
时羽挠挠腮帮,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在此时,身后人?群爆发出一阵喝彩,时羽回?头,团锦绣球从天而降,直直落入柳不眠怀中。
老道捻须一笑,“哈哈,这下可热闹了?。”
正如之前三人谈论的那般,绣球卜婿风险太?大,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定?终生的概率微乎其微,古往今来并不多见。
一路行来,旁人交谈时的只言片语飘进耳朵,时羽得知,这花楼上的美娇娘其实是外地来的。
说什么不满家里安排的夫婿,逃婚至此,连住几日,十?分满意此地的风土人情,便决定?包下花楼,以投绣球的方式寻找有缘人共度余生。
可连续三天,她手持团锦绣球,花楼上来来回回踱步,愣是一个?也没看上。
围观群众热情倒是丝毫不减,一来她足够风骚貌美,且家底颇厚,二来实在好奇她终究会钟情于哪家的仙君公子。
此时,终于尘埃落定?。
当今修界,磨镜、梳起之情并不罕见,众人回头一看,咦,是名女子,树下卖花姑娘恨恨咬手帕——早知她也去凑个?热闹,说不定?就被砸中?了呢?
仔细观瞧,被绣球砸中?的这位女子,很是不俗。
她一身白衣暗纹精致细密,黑发柔柔披散腰际,腰间美玉长长的流苏几乎垂至裙摆,袖口紧窄,丝绦勒术出纤窄的腰身,虽不见佩有利剑宝刀,周身气?质凛然,一看便知是修道之人,且本?领超群。
那?些个?卖鱼的、跳担的、开酒楼的,或是镖局、武行,包括常年流窜在街头巷尾的纨绔公子……他们心里都明镜似的,知道自己?再投八辈子胎,也赶不上她一根手指头,嘴上却不肯轻易认输,“嘁”一声,摆摆手,“女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