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哥哥欢喜就好,十六所做,不及哥哥万一。”
季庭泰活动活动手腕。
“你不是说不绑我了么?”
“哥哥也说过不离开我。”
“我没有逃,是他们突然闯入,绑了我,强行带我离开。”
“哥哥,你武功不差的。纵使换了身体,有人来抓,屋子岂能那般利落?”
“他们有刀,我……”
楚添辛反问:“哥哥素来不拘小节,何时这样在意疤痕了?”
他垂下眼眸,再无法辩解,只一遍遍重复他没有。
而这一幕恰恰说明他有问题。楚添辛眸色暗沉,无意识攥紧拳头,努力克制,以免做出伤害哥哥的举动。
千万不能伤害哥哥。
他暗暗告诫自己。
慢慢来,哥哥会乖的,切不能冲动伤了哥哥。
震慑
抵达京城前,季庭泰都没能解下那副镣铐,甚至没能再走一步路。
每一天,楚添辛都抓着他做到昏厥,白日里努力进补,夜里又努力消耗,上下马车进出客栈都靠楚添辛抱着,清醒的时候也愈发少,季庭泰清减许多,恹恹的,除了睡觉就是与他欢爱,不大爱吃东西,想着楚添辛能心疼他,免了日日折磨——哪怕送他去诏狱关着呢?
可他不吃,楚添辛有的是办法。
发现他故意不吃东西的那日,楚添辛便叫来了庖厨陪同用膳,季庭泰只要说不爱吃不想吃,便杀掉做饭的庖厨,逼得他就算真的没胃口也不敢说什么。
夜夜笙歌,早已让他没了反抗的力气,绝食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抵抗,可即使这样,楚添辛仍然有办法治他。
回京的路,格外漫长。
马车上,季庭泰仍困倦,靠在楚添辛怀里无力动弹。
“陛下,真的不能再杀了,您威慑侯爷也该威慑够了,百姓中已起了流言,形势严峻,对您不利啊。”
楚添辛摸着季庭泰的脸,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闻言抬眸看过去:“善后都做不好,朕留你们何用?”
“哥哥累了,滚。”
“……是,属下告退。”
楚添辛轻轻浅浅亲着他的唇,温情厮磨:“哥哥,我不是要震慑你,十六只是希望哥哥能听话一点。”
“我听话,十六……我乖乖听话,你不要杀人了好不好?我怕,我会做噩梦的……”
楚添辛何尝不知这是季庭泰变着法儿地求情?可这样软软弱弱胆小怯懦的哥哥实在难得一见,轻易蒙蔽了他的眼他的心:“哥哥不怕,你不喜欢,我就不杀了。但是哥哥要乖乖用膳,知道吗?”
他仰头,软软弱弱勾着他的衣襟哀求:“可是我真的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