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离的其实是那份深入骨髓的寂寞。”怜怜叙述这一切时,语气异常平和,仿佛过往的风霜已被时间抚平。
“或许,你应该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我轻声建议。
“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呢?一切已无法挽回。”她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释然。
“既已不爱,为何又要回头寻找他?”我心中满是不解。
“这并非我的初衷,实则是出自他本人的意愿。”怜怜嘴角泛起一抹微妙的笑意,目光清澈地望向我,那眼神中没有丝毫欺瞒的痕迹。
我愈困惑,他的意愿?为何不直接由成志全亲口告诉我,而非要她出面恳求?
“你还记得那次他救我的情景吗?”怜怜的面容依旧平静,目光定定地落在我身上。
“记得。”我轻轻点头,心中却掀起了层层波澜。
他那次深情地望着我,眼眸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轻声细语地说:“如果我愿意,他会陪我到老。”那句话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风,轻轻拂过心田,让人心生涟漪。可惜,命运弄人,后来他不慎被一种罕见的蛊毒所伤,那段承诺与柔情,随着记忆的碎片一同消散。我此次归来,心中满怀希望与忐忑,渴望能重新点燃我们之间的诺言之火,却未曾料到,你与他之间已悄然织就了一张复杂的情感网。言至此,她的眼神渐渐黯淡,头颅低垂,仿佛所有的光亮都在这一刻熄灭。
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倾诉,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千言万语卡在喉间,最终化为一片沉寂。空气在沉默中变得沉重,时间仿佛凝固。良久,她轻轻抬头,目光再次与我交汇:“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言。”
我抿了抿唇,诚实而又无助地回应:“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闻言,她忽地叹了口气,嘴角却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我现在明白了,为何他会如此倾心于你。”她的笑容中藏着复杂的情绪,让人难以捉摸。
我困惑地望向她,眼神中满是对她接下来话语的期待与不解。
“你那份纯真与坦率,简直可爱得让人心疼。相比之下,我感觉自己沾满了尘世的污垢,太过复杂。”她自嘲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解脱,仿佛是在释放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重负。
我试图缓和气氛,言不由衷地说:“或许,你们之间存在着太多的误会。一旦这些误会得以澄清,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怜怜的目光异常诚挚,她紧紧盯着我,眼中闪烁着祈求的光芒:“我希望你能暂时离开他,给我们一个机会,回到最初的,只有我和他,看看是否还能找回曾经的我们。”
面对她的请求,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挣扎与矛盾,不敢直视她充满期盼的双眸,那眼神仿佛一面镜子,映照出我的不安与内疚。“我请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我的声音细如蚊蚋,内心充满了逃避与自责。
她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反应,轻轻点头,留下一张字条后,带着一抹释然的微笑转身离去。我怔怔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失去了方向。
独自愣怔片刻,直到猪猪的催促声将我拉回现实。“你呀,真是个大笨蛋,糊涂虫!哪有人像你这样和情敌和平相处的。”猪猪的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无奈地望向它,心中一片茫然:“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和她大吵一架,还是干脆避而不见?”
猪猪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还好是成志全,换作别人,你哭死也是咎由自取!”尽管言语尖锐,但我明白它的出点是为我好。只是对于怜怜,我始终无法生出半分恨意,这份情感的纠葛,连我自己也难以理清。
几经思量,数日后,我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怜怜的电话:“怜怜,对不起。我不能主动离开他,但我保证不会干涉你们正常的交往。”
电话那头,她声音微颤,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语气却异常平和,仿佛早已预见了这样的答复:“嗯我明白了,谢谢你能够理解。”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认为,最终的选择权应该在他手中,我没有权利替他做决定。”
“好的,我懂了。”她轻声回应,随后挂断了电话,留下我一人在这份不确定中徘徊,心中忐忑不安。
猪猪见我失魂落魄的模样,毫不留情地讽刺道:“明明是自己的感情被人介入,你还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能不能有点骨气?”
我被它的话激得有些恼火,挥手驱赶道:“你懂什么!别瞎说!”说着,我转身向门外走去,企图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方先觉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身旁是正吐着舌头、欢快喘息的菲菲,仿佛在询问我的去向。我随口问道:“刚散步回来吗?”试图转移话题,掩盖内心的纷扰。
“嗯。”方先觉轻声应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得的闲适,“今天我正好有空,带它出去走走也好。不过,明天又得踏上出差的旅程了。”
我闻言,快整理着手头的东西,同时不忘回应:“我得去学校一趟,有些资料需要拿回来仔细研究。明天还有课程,时间紧迫,得抓紧了。”说话间,我轻轻合上门扉,动作中带着几分急促。
“路上注意安全。”方先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不容忽视的关怀,“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回头,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真没事。时间还早,自修课还没结束,校园里人来人往的,很安全。”
抵达停车场,我刚坐进车中,一股寒意突然从背后袭来,一只强有力的手猛然捂住了我的嘴。与此同时,一种奇异的、令人眩晕的气味直冲鼻腔,意识在警觉与混沌之间徘徊,我意识到情况不妙,却已无力呼救。当意识再次清晰,我现又一次落入了陌生人的圈套之中。
但这次,我没有初次遭遇时那般惊慌失措。即便双眼被蒙,嘴巴被堵,我仍能通过呼吸感受到周围空气中那股属于梦白湖特有的湿润与清新,这让我隐约判断出自己并未被带离太远。
心中默念:“猪猪?”我的呼唤似乎穿透了障碍,迅得到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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