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断绝关系,管他呢?一个出生而已。”
居成阳十分意外他的态度。“应当是一起打仗的一个人。”
“你没见过?”
“没有。”
“另一幅呢?”
“另一幅可不是画,是刺绣。”
“刺绣?当真巧夺天工。”秦于方早听闻刺绣可以如同情景再现,真是名不虚传。“能分出哪一派?”
“分不出,你真以为能看清?高明的绣娘根本不会让人看见针脚。”
秦于方点了点头,几个人各个蹊跷,不急于一时。又问守门的官差。“这半日发现有什么异常吗?”
两人低头神色难明:“屋子里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二十多岁,叫母亲。”
“有人进去?”
“没有啊。”
官差道。“立刻推门进去只有一个吴将军,她应该是会变音,会口技。”
秦于方。“这位将军眼里不揉沙子,性格刚烈,被先皇默许软禁近二十年了,大家都说她已经疯了。想来是思念自己的孩子。这样的畜生还惦记什么?”
秦于方母亲早逝,没怎么体会过母爱,糟践的人自然让他痛恨。
居成阳说:“模仿二十多岁的儿子,那时吴将军还没有回家,应该是还寄希望于家中和睦的时候吧。”
启明馆
轮椅碾过地的声音很清晰。
“各位大人想问什么?”
萧绝二十出头的样子,慵懒不羁地靠在轮椅上,身上自有一股风流,伸手的时候能看见手上有茧子是写字留下的。
秦于方觉得他有些眼熟。“你读过书?”
“读过的。”
“喜欢谁的文章?”
“只常读史记。”萧绝很不耐烦,也不正眼看他们。
秦于方点点头。居成阳在柜子里发现有一些粗糙的玉,触手温热。
还有一根簪子男式,最重要的是,这不是平民可以带的,是有品级的人才能带的,品级不低,但太多人有了,无从查证。
居成阳举着簪子往后晃了两下,秦于方瞄了一眼。
萧绝又道。“廉颇蔺相如列传。”
屋子里沉默一瞬。
秦于方:“学医多久了?”
“大概有十年了,从前是家人不让,只看点医书,偷着学,后来怕走歪了,偷偷拜了师父。”萧绝倒了一盏茶递给秦于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个人绝不只是平头百姓,举手投足都守着一个模子,刻在骨子里。
居成阳摸到了两本账册,医养堂的,看着有不少珍稀药材,她也去过这医馆,前几年规模一下子大了很多,吞并了好些医馆。“什么时候拜的?”
“七年前吧,他接生过我的朋友和朋友的弟弟。”
萧绝将屋子里的酒倒了一杯出来递给居成阳,她要接,他反倒撤了回来一饮而尽。
酒瓮中泡了不少好东西。
居成阳偶尔为双亲煲汤,也认识不少药材。“这药方。”
萧绝挑眉看她。“小姐知道?听我师父说这药方曾经救过一个大人物的命。”
“有所耳闻。”不过这方子没有传出来,只是她看过。
抽屉里有一个采购玉石的账本,玉石价格不菲,但也不高,有一整套的雕刻工具。
“这又是什么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