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有…有这事?”
刘府医说话的舌头都打了个结,背着的药箱都差点从手里扔出去。
刘府医:妈的!这孩子成精了?!
赵琳:随他爹。
刘府医:他才多大呀?!
赵琳:这不重要。
刘府医咽了口唾沫,摩挲着背药箱的绳子,心虚的往后退,他想着能不能瞅个空跑掉,让海棠苑的人自己应付他们家公子姑娘去。
赵琳: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
刘府医在侯府呆了很多年了,跟着叶西洲上过战场,叶西洲家里,也就是平阳侯府里,糟七糟八的事他也见过。
刘府医孤身一人,无处可去,平阳侯府就是他的家,他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刘府医:要不我招了吧?
赵琳:……
刘府医:夫人?
赵琳:……
刘府医欲哭无泪:“公子,您看您,哪有咒自己母亲的。”
“那就请府医把实话告诉我们听,我们兄弟姐妹尚且年幼,不能分辨真假,不知您和太医谁说的才是对的,还以为医者仁心都是假的,要害我母亲不能及时救治,让我们兄弟姐妹从此无枝可依。”
刘府医听着叶承珲一长串的话,纠结的不行,那是他能说的吗!
叶承珲: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府医:那就不是你一个孩子能知道的!
为难了老半天,刘府医还是不打算说实话,他可是瞟见了,海棠苑的丫鬟们早就不知道躲哪去了。
这要是说了,回头肯定算他一个人账,刘府医才不傻,反正叶承珲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刘府医是府里的老人了,叶承珲他们小时候练武受伤,都是喊刘叔的,叶承珲也确实不太能拿他怎么样。
但威慑还是能做到的,叶承珲趁刘府医不注意,猛地一拍桌子。
“说!”
刘府医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把话说完了。
赵琳确实是很难长命百岁,但也没有到油尽灯枯。
也确实是身体不好,但也确实还能活蹦乱跳好些年。
只不过,外面人都传赵琳是因为思念心上人才身体不好的,刘府医对赵琳和叶西洲夫妻不和的传闻,自然是听说过的。
只是传言不可尽信,他衣食住行都在侯府,看的比外面人多,他也不是白长了那么些岁数,自然比这些孩子想的更透彻。
先,侯爷不是无情无义,小肚鸡肠之人,单说他一次都没有作过自己的夫人,就不可能因为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与赵琳离心。
再说夫人,单从她行医用药迅猛准,就足可以看出她为人处世雷厉风行,绝不是反复犹豫,纠结往事,沉溺旧情之人。
最明显的,平阳侯叶西洲去世以后,平阳侯府里里外外,都是平阳侯夫人赵琳一手操持,这怎么也不像是夫妻不和的两口子啊。
可流言就在于,真相不重要,且可以根据自己的臆想,进行无限度加工传播。
叶承瑄也不在乎真相,里面躺着的是他母亲,他想母亲能长命百岁,岁岁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