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养着……
一刹那,叶含秋都觉得自己的胡编乱造是真的,仿佛他真的跨越过风雪岁月,牵住了那个小小的十七。
叶含秋嗓音本就低沉,此刻又刻意放缓,放低,有种莫名的安抚人心的魔力。
十七似乎信了,不哭了。
叶含秋深呼一口气,将喉中酸涩咽下,顺手拿过旁边的帕子擦了擦十七脸上的泪痕。
“饿吗?穿衣先用饭吧,用了饭才好去练功。”
叶含秋的话瞬间引起了十七的注意,他快速接过衣服穿上,仰头去看主人,眼里明晃晃的渴望与疑问。
叶含秋腰抵着小木柜,嘴间衔着一条黑缎,为自己简单束了发才开口:“嗯哼,我教你。”
不知是不是错觉,叶含秋看见十七的眼睛biu的一下亮亮的。
接下来的几天,叶含秋与十七两个伤患一起喝药涂药,当然,剧烈运动例如练功第一次被杜甚发现后,便被严令禁止了。
叶含秋看着十七垂下的嘴角,再三向他保证,等杜甚说可以了,他一定教他,这才将十七哄回平常面无表情的模样。
教中宁静,但外面就不怎么太平了,一条叶教主被刺杀身死的小道消息传开,道上的人都开始心怀鬼胎。
清岳宫地下密室,照不进半束亮光,仅有的光亮便是嵌进石壁上的灯盏。
一人话音落下,随后而起的便是数声应和说好。
单怀卿端起手边的茶杯润了润喉,满意的看着底下全权赞同的各派长老们,一抹毒辣从他眼底闪过。
叶含秋,你既然死了,不防为我锦上添花,顺便将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
又过了几日,继叶教主死后又一个重大消息传了出来:正道各派齐聚一堂,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这天晌午,圆日之下,是利器不断交接相触的声音。
叶含秋偏头躲过一剑,旋身之际,手里干脆利落的挽了个剑花,同时剑尖向内,端着剑柄直捣对面人的腰。
十七瞳孔一缩,快步往后退,却因内力不如从前,对周围感知下降,猝不及防的撞上了身后的粗树。
砰——
叶含秋用剑柄敲了敲十七的腰:“不着急,积少成多,今天先这样吧。”
十七之前那一身内力都是在高压环境下造就的,这会得慢慢来。
十七动作一顿,被白光蕴着的眼里流出几分不舍,不过这种情绪立即被主人最大淹没,他翻手将剑收回,应了声“是。”
叶含秋把十七变化的神色尽收眼底,他轻笑了声,伸手勾了勾十七的高马尾,随后按住十七后脑,将人压向自己。
“咳咳!”
叶含秋动作一顿,将十七按进怀中才回头看,是五大护法。
叶含秋眉梢一挑,心想今天怎么这么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