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跟随着五个民兵,手持红缨枪,肩上还挂着绳子。
“连长,就是他,他手里还拿着枪呢!”
粱绣花快步走进去,指着还将猎枪怼进王翠芬嘴里的陈建华,回想起早上也是被这么对待,还被吓尿了。
顿时就怒火燃起!
民兵的到来,更是让她有了足够的底气。
李清河拽了拽肩上的红缨枪,挺直腰杆走进去,映入眼帘的一幕,也是让他有些紧张起来。
不由得加快脚步,指着陈建华,大声道: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林家的人看到民兵来了,如同看到救命稻草,急忙上前,七嘴八舌的讲述事情经过。
“行了,你家儿媳妇在来的路上已经说过了,你们就不必再说。”李清河打断了他们的叽叽喳喳,目光盯着前方:
“这位同志,你先把枪放下,有话好好说,若是擦枪走火,伤到了人,你可是要被枪毙的。”
陈建华有些不甘心的撤回猎枪,目光看向民兵连长李清河,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记忆力浮现出上一世有关李清河的一些事,仅凭那些事儿,就能拿捏住眼前的李清河。
所以他丝毫不慌!
放下猎枪,说:“李连长,我有话说!”
大队文书拿出本子,翻开几页,取下钢笔,准备记录。
“哎哟,我这老婆子的命不是命啊,我都快要被人砍头了啊!”
王翠芬直接跌坐在地上,身上有大块补丁的衣服粘上了泥土,她双手拍着大腿,不停哀嚎。
李清河走过去,问:“大娘,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头不在脖子上好好的吗?怎么就被人砍头了?”
王翠芬拉开衣襟,露出脖子上还没结痂的伤口,说:
“李连长啊,你看看,你看看,他拿着那把刀……就是那把!”
指着陈建华脚下的柴刀,满腹委屈,还带着哭腔,鼻涕都流出来了……
“他一刀就往我这儿砍,若不是我跪下求饶,我这脑袋还能在这儿吗?早就搬家了。”
“李连长,他就是要杀人,他就是反革命份子,这样的人就该抓起来枪毙,再将尸体挂在晒谷场三天三夜,威慑一切潜在的反革命份子。”
这一哭二闹的戏码,王翠芬可太熟了,声情并茂的表演,差点连陈建华都信了。
旁边的大队文书已经将她的话记下来。
李清河并没有立刻下结论,问:
“你可有证人?”
“证人?”王翠芬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儿媳妇,说:
“我儿媳妇可以给我作证,她当时就在现场,她也被陈混子威胁了,枪口都怼进她嘴巴里……”
李清河摇了摇头,说:“你们是家人,不能作为证人,还有别的人证吗?”
林振国上前,说:“李连长,我妈脖子上这口子还不足以证明吗?这就是铁证啊!”
李清河仔细观察了这道口子,说:
“确实是刀伤!”
转身看向陈建华,说:
“这口子是你划的?你真想杀她?”
陈建华点头,说:“我当时是真想杀她,这道口子也是我划的,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