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军将领正要发怒,却被吴有德一把拦住,他抬缓缓抬起头,冷漠的盯着房檐上的淑妃,一对白毛抖了抖,“既然如此,那老奴就得罪了!”
“话罢,他突然暴起,手掌裹着黑色雾气朝淑妃打去。
“呵,不自量力!”淑妃冷哼一声,广袖翻卷间,冰锥与黑雾相撞,发出刺耳的轰鸣。
黑蓝两股力道撞在一起,翻滚的气浪震得屋顶瓦片‘哗啦啦’往下掉。
萧景明死死搂着房梁,晃得跟筛糠似的。
“都助手!”炸雷般的喝声劈开混战,张坤穿着血糊糊的蟒袍踏雪而来。
同时,他后头跟着的禁军齐刷刷端起弩弓,寒铁箭头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张典狱来得正好。”吴有德被震的倒退三步,一对白眉毛疯狂颤抖,‘那小。。。。。。’”
。“淑妃娘娘,本座只要那人。”张坤眼皮都不抬,伸出枯爪指向萧景明,“其余恩怨,司礼监自会清算。”
淑妃缓缓收掌,飘然落下宫墙。
她赤足点在弩箭阵列前,冷声道:“本宫若是不给呢?”
张坤眉头一皱,染血的蟒袍无风自动起来,“那就休怪。。。。。。”
“娘娘!”就在这气氛剑拔弩张之际,萧景明突然从房梁跃下,那溅起的雪沫子糊了吴有德满脸,“奴才去司礼监吃两天牢饭就回!”
“聒噪。”张坤袖中甩出铁链,缠住他腰身,“带走!”
“蠢货!”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萧景明,淑妃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萧景明被拖出宫门时,就听见吴有德阴恻恻地笑:“落到司礼监手里,可比死难受多了。。。。。。”
他刚想回怼一句,话到嘴边突然感到后颈挨了一记重击,眼前最后的画面是春桃冲出来又被踹倒,石榴裙像团熄灭的火。”
昏过去前他迷迷糊糊想着:这穿越剧本。。。。。。怎么比前世追的连载还刺激。。。。。。
“娘娘早些歇息,奴才告退!”
张坤对着淑妃行了一礼,一马当先朝着夹道走去。
他一走,围着宫门的禁军呼啦一下,如潮水般褪去,只留下一片狼藉。
见人都走完了,春桃摸了把眼泪,扑倒在淑妃面前,哀嚎道:“娘娘,还请您救救萧景明,他。。。。。”
“他自己犯蠢,能怪何人?”
说罢,淑妃一挥袖袍,朝着内殿跃去。
。。。。。。。
当萧景明在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昏暗的牢房中,他手脚被死死固定在架子上。
眼前,还有着一排排的刑具,有不少刑具上还带着新鲜的血迹,甚至有的还挂着碎肉。
咽了口唾沫,萧景明苦笑一声:这一幕真是似曾相识啊!
不等他细细思量,牢门铰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两道蟒袍身影挟着寒气走了进来。
二人一左一右在椅子上坐定,借着昏暗油灯,萧景明认出来右边那个正是张坤,而左边那人则是一个发须斑白的中年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