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向新手陛下说了规则,徐御史开始大杀特杀。
陛下棋盒内的黑子越来越少,逐渐见底,棋盘上的白子席卷八方,飞快地拉长又被收回,黑子几乎没有出头之日。
徐御史一出手,三两下将陛下杀得落花流水,冷汗直冒,胆战心惊,屁滚尿流……
萧徽同:“你赢就是了,不要配音,寡人没有屁滚尿流。”
徐青沉:“呀,本官竟然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实在是羞人。”
萧徽同抬眼,徐御史可没有丝毫羞涩之意,反而喜滋滋的,合不拢嘴了。
之后陛下开始熟悉规则,规整棋子排布。
战况就开始焦灼,局势就开始危险拉扯。
徐青沉不再一个劲吃子,开始咬着唇思考,战术性喝水拖延时间,冒细汗。
萧徽同指尖插入棋盘内,搅弄自已那盒黑棋,玉石棋子磕碰,细碎的声响。
“爱卿?可想好了?寡人这一路,又要成了。”
徐青沉早已将进贤冠摘了,挠头不已,糟糕糟糕,咋搞咋搞。
徐青沉挑起眼帘,对上萧徽同气定神闲的重瞳。
萧徽同低眸朝棋盘看看,示意催促。
徐青沉又慢悠悠喝了口水,撩了撩耳侧垂落的黑发,抚平挠乱的长发,萧徽同看着她动作。
徐青沉:“陛下……”
萧徽同:“嗯?”
徐青沉低眸蹙眉,“这个这个……”
那水红的唇瓣被她咬着,莹白的齿面露出细微,细细长长的眼睫下,盈盈的目光望着萧徽同,“那个那个……”
萧徽同喉间吞咽,呼吸都已忘记,更何况听她说什么。
陛下直勾勾望着徐御史。
徐御史眼疾手快,将棋盘上几个黑子扣走了。
“笃。”
白子落盘,徐青沉龇着牙,“陛下,臣下好了。”
萧徽同回过神,低头看向棋盘,高高挑起长眉,“爱卿,寡人观此棋局,好似有些变化。”
徐青沉一张老实脸:“棋局本就是千变万化,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但万变不离其宗,陛下还是不要大意才好。”
萧徽同捏着棋盒内一粒黑子,起起落落。
徐青沉盘膝而坐,倾身在棋盘上,催,“陛下,落子呀。”
萧徽同侧坐着,单膝支着,执棋的手搭在膝上,望向她,“寡人在思考。
只许爱卿思考,不许寡人思考了?”
徐青沉:“……,那么陛下是不是还要喝茶?”
萧徽同颔首。
徐青沉索性用自已杯子,给她倒了杯茶,用大郎喝药的温柔口吻,喂她喝了,“陛下,喝茶。”
徐青沉笑:“喝了就快落子吧。”
萧徽同就着她的手,咬着杯沿喝完了一杯甜茶,才落下黑子。
徐青沉大喜,旺盛的好胜心立即落下白子,然后美滋滋收拢白子,“陛下,承让承让。”
徐御史又开始大杀四方,大杀特杀,在棋盘上追着黑子围剿,逼得陛下一退再退,苦苦挣扎,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饶命啊徐大人。”
萧徽同嗓音低低的,前所未有的温柔。
徐青沉一挥手,“战场之上无君臣,陛下落子吧。”
陛下落子吧,说得像是陛下受死吧一样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