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徽同哪里会让她撞。
萧徽同后悔极了,她知道以她的性格,那些谣言不会是真的,只是醋意冲昏了头脑,想要听她亲口解释。
徐青沉太久没有哭过了,虽然她有些泪失禁体质,但是自从入了候鹿山以来,这些年顺风顺水,春风得意,都没有令她难过的机会。
这次揉揉眼睛,激活泪腺,放开了痛哭一回,爽还是蛮爽的。
但只能暗爽,明面上贞烈的小徐大人,还是拼了命挣扎,找不到柱子,就往陛下的龙体上撞,“让臣一死以证清白!”
“砰砰砰!
砰砰砰!”
陛下的胸膛被她砰砰砰。
萧徽同手足无措地摸摸她的脑袋,放松了肌肉,任由她撞,“寡人错了,寡人不说了。
寡人错了,我错了,嫦嫦……”
“我没有相信那些谣言,只是,只是你一直不来见我,便胡思乱想吃醋,只是想要拿乔一下。”
“都怪方直,待会就赏她廷杖!”
徐青沉头撞得有点疼,便见好就收,泪眼朦胧,望向萧徽同,“陛下,不生臣的气了?”
萧徽同点头,调整姿势,将徐青沉像抱个宝宝一样抱在怀中,让她坐在自已手臂上。
萧徽同没有抱过宝宝,无师自通了这种抱法,臂弯稳稳地抬着徐嫦嫦,走到池边,拉过一盘酒水,倒了一杯递给她。
徐青沉坐在陛下的胳膊上,脚趾划着水,捧着酒喝了一口。
徐青沉:“这酒不好喝,要喝果汁。”
萧徽同扬声:“上果汁,再上茶点!”
徐青沉:“再上棋盘,臣今日是来陪陛下下棋的。”
这是她准备的陪伴活动,可惜还没开始,便被陛下拿到主动权,自证到现在。
于是又让宫人们上了棋盘,陛下常用的硬榻上,又铺了裹着软绸坐垫,厚厚垫了三层雪狐皮,熏了龙涎香。
徐青沉凑在香炉边,陶醉地嗅嗅嗅。
萧氏王族的图腾族徽,便是玄龙,是以帝王会以玄龙自比,宫内会有出现龙徽,以龙命名的用具。
萧徽同披着件宽大的黑色龙纹氅衣,丝滑的绸面被她长发微微浸湿,她抬指捏起酒盏抿了口,抬眼看香炉边的徐青沉。
“喜欢这个味道?”
徐青沉点头,这可是只有皇帝才能用的龙涎香啊。
就两个字,尊贵,谁会不喜欢?
萧徽同在香炉旁摊开手掌,袍袖拂动,扇一扇,“寡人日日夜夜熏着这个香,枕衾之间也是这个香。”
徐青沉无动于衷,不接茬。
萧徽同放弃,“你走时带上两盒,用完了再来向寡人讨。”
徐青沉:“臣不能用,这是逾制。”
她现在的马车上,也就只能挂五颗铜铃,规制规制,无处不在,隐形督促着下面的人,向上爬爬爬。
徐青沉吸得差点晕香,灌了几口冰凉凉的果茶,开始与陛下对弈。
萧徽同:“寡人不擅长棋艺。”
徐青沉其实也不太擅长。
围棋不是什么能速成的技艺,她也只是跟随老师学习时,背过几本棋谱,太久没有温习实践的机会,早已忘了很多。
若是菜鸡互啄,与不擅长棋艺的陛下,杀得有来有回,或是被陛下击败,那可很没面子了。
徐状元还是很要面子的。
她现在是个很有面子的体面人。
徐青沉笑眯眯:“不要紧的陛下,我俩下五子棋。”
“五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