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坐在池边,便比站在池中陛下要矮一个头,陛下抬膝抵住她在水中的小腿,脸庞几乎撞上她的鼻梁,“寡人可没有看出来。”
陛下有四只眼睛,陛下说得对。
徐青沉:“陛下不信,臣也没有办法。”
萧徽同被她这句话堵住,半晌,长舒一口气,又道:“你只在寡人手中写了个三,谁知你写的是三天,还是三刻,抑或是三息。”
“你食言了。”
陛下笃定地给她定罪。
徐青沉大呼冤枉。
陛下不听。
徐青沉找寻破解之法,“可,臣每日朝会都与陛下相见!
这也不够?”
“你还敢提?”
萧徽同伸手,一手拉着她的脚,一手捞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抱起,然后向池中心走,“你还敢提每日朝会?”
停在池中心,徐青沉一脚落入水中,一脚被萧徽同紧紧攥着,五指用力收拢,按捺怒气,“你在朝会上,日日与那徐鉴止眼波传情,暗送嗔俏,寡人看得明明白白!”
徐青沉又大呼冤枉:“苍天可鉴!
陛下,这是万万没有过的!
这个你是绝对看错了!
臣绝不会与徐鉴止有丝毫牵扯!”
陛下冷哼一声。
陛下就是故意冤枉她。
陛下看的话本里,烨阳的长瀑君话本圈里,唯一能够与陛下x徐长瀑成为对家的,也就是双徐话本了。
或许是因为烨阳的作者们不太敢写陛下,又或许是双徐挖出新料,这日子以来,双徐的话本热度,接连压过了陛下的话本,成为当前炙手可热的题材。
“听说,你曾在吉州的虞西书院就读,而徐鉴止也在那里读过书。
你们是同窗?”
徐青沉找到症结,耐下心,认真解答:“虽然曾经是同窗,但那都是往事,在书院期间,臣与徐鉴止不熟的。”
“陛下您想一想,她是士族女君,臣是潦倒寒门,她平时看到我,眼都不抬的。”
陛下的那双重瞳,又似笑非笑,“眼都不抬?听说你们缠情十日,在徐鉴止的小院,彻夜纵欢,折腰泣露……”
徐青沉:“胡说,都是胡说!”
徐青沉擦了擦眼,“臣在书院时,因为家境贫寒,总是被那些豪强女君欺负,臣想要参加乡试,老师也不愿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老师平日里都不太愿意搭理我。”
“是徐鉴止说她可以教导我十日。
那十日是我对乡试的苦读冲刺!
都是书院里那些厌恶我的同窗,胡乱传我与徐鉴止的谣言……”
“谣言害我甚矣,怎么连陛下也会听信谣言,来误解我,刺痛我?”
“臣的前半生,都是在不断努力,拼尽一切,才有机会站到陛下面前!”
“陛下竟然要因为一些空穴来风,三人成虎的谣言,怪罪我,迁怒我吗?”
徐青沉的鼻头都哭红了,四处环顾,“臣要一死以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