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愧疚。
李宣雾:“骗您的,妻主睡后没有说梦话。
妻主,侍身在身上藏了宝石,找到了就都是妻主这个月额外的零花。”
原本兴致缺缺的妻主,积极性瞬间被调动起来。
徐青沉将李宣雾推到床上,便拨开他的寝衣,惊叹:“好华美的链子。”
目之所及,五颜六色、亮晶晶的宝石珠串,用细细的金线链接,一层层垂挂在男子冷白的身上,悬于肌肉起伏的胸前与腹部,简直像个大型礼物。
徐青沉开始拆。
李宣雾轻轻地呼吸,而后像是忍不住,用手里的书盖住了脸。
徐青沉踩住他,去看那本书,“哎哟,晏晏,你也看《男德》呢?”
李宣雾摘下书,用那样那样的眼神,望着徐青沉,“我不能看?”
……她竟与女人在家里书房那样厮混。
那张榻响得,那呜呜咽咽的声音,恨不得冲破云霄,让全天下都听见。
那醋火烧得他日日想要发疯,恨不得一脚一个踩死那群恬不知耻、有悖人伦、枉顾阴阳的女人!
李宣雾捏紧手里的《男德》,这本书边角有些卷,一页页被翻得有些旧了。
徐青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明白你怎么会突然看这个。”
李宣雾靠在床上,胸膛起伏,那亮晶晶的装饰便也跟着起伏。
他闭了闭眼。
不一遍遍看这些规训男人的书,那日日夜夜燃烧的忌火,该如何平复?恨天恨地的不甘该如何压制?
这些世俗对男子的规训书本,他从前不屑一顾,如今却甘愿通读,令它们像锁链一样缠住自已,压制住他每时每刻想要提剑杀光那群女人的冲动……
“妻主,沉沉。”
他的妻主为何要那么迷人,为何天底下那么多贱人,要与他争抢?
为何不能来一场天灾人祸,将天底下所有人都宰了,只剩下他与沉沉两个人……
李宣雾挥手将床帐扯下。
散下的床帐将整张床笼罩起来,床笫之间像是牢笼一般,牢笼之中,只有徐青沉与李宣雾两人。
晏晏行事时,极爱拉起床帐。
起初徐青沉是以为他害羞,后来发现不是,只是拉起床帐,他会更加兴奋。
徐青沉悄悄将一只脚伸出床帐,凉快凉快。
李宣雾装作没看见,丢了《男德》,靠在床上,“还有两个月,就是我们成婚四年的纪念日。
妻主,这是你说的生活需要仪式感,今年的纪念日,您想要怎么过?”
徐青沉动脑筋,“一起去踏青?”
李宣雾:“不是才去过?”
徐青沉:“一起去抄经?”
李宣雾:“侍身还不想出家,也会寻死觅活不要妻主出家。”
徐青沉:“去大吃一顿?”
李宣雾:“只要妻主想,随时都能大吃一顿。”
徐青沉放弃:“干脆那天大做特做一顿好了。”
李宣雾立即:“好。”
徐青沉用这样这样的眼神看他。
李宣雾愉悦地笑,仰起头碰她的鼻子,“妻主,侍身想你想得快要死掉了。”
白皙肌肤上的装饰丁零碎响……
徐青沉趴在李宣雾的身上,撑在他脸侧,用脑袋撞李宣雾的脸。
“太久没有在一起了,还有一半呢,妻主。”
徐青沉装死。
徐青沉不明白这个世界的平均水准是怎样的,但她有过三个男人,牧白和李宣雾都不正常,唯有灵妃殿的东婴,看起来是个正常的女尊国男人。
“晏晏,你是不是吃药了?”
李宣雾:“……,妻主,这是世家公子的本事,是北方男儿的本钱,是儋州李氏嫡长公子的气派,是侍身取悦妻主的要紧处。”
徐青沉:“祸根。”
李宣雾:“……”
徐李氏开始寻死觅活,他摸了一支发簪,递到徐青沉手里,“妻主今晚再不眷顾侍身,就杀了我算了,不得妻主欢心,侍身生不如死,不能服侍妻主,侍身枉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