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快,徐青沉还在思考怎么让他恢复理智,李宣雾握住她的脖子,嗅了又嗅,仿佛一只沉迷猫薄荷的大猫。
徐青沉推开他,竟然一推就开。
李宣雾被她推得后退一些,抬起脸望向她,双眸一点点泛红,压了又压的委屈一层层泛上来。
“莫非,莫非比起侍身这个男人,沉沉更喜欢外面那群女人伺候你吗?”
她一直以为狡猾坚韧的小狐狸,毒辣狠心的大毒夫,也有密密麻麻的难过,悄悄藏着。
李宣雾将唇咬出了血,“妻主已经很久没有说爱我了。”
他胸膛起伏,漆黑的长发披下,宽大的白色T恤露出脖颈锁骨,试探着靠近,唇瓣想要再靠近徐青沉。
徐青沉抿起唇。
她在思考,可李宣雾像是被伤到了,“抿唇,是不想被我亲了吗?”
李宣雾低头咬了一口她怀里的花,又幽幽望着她,将那鲜嫩的花,细细嚼碎了,与徐青沉手腕相连的襻膊捆在他喉间,喉结滑动,残花咽下。
那滑动的幅度,似乎带动襻膊,徐青沉觉得手也跟着动了。
她:“嗯……”
李宣雾:“你承认了?”
徐青沉:“没有,我是想问,这个花好吃吗?”
李宣雾:“……”
她拉下他的脖子,捉住他的下颌,在他唇角舔了舔,“苦的。”
李宣雾启唇,咬住了妻主的唇,鼻尖泛红,凄楚,“侍身是个苦命的男人,自然苦。
外头都是些甜蜜女人,妻主要吃甜头,就去吧。”
徐青沉:“嘶,你说这话时,别将我的腰搂得这么紧。”
李宣雾目光专注落在她脸上,似乎在梭巡动摇之意。
徐青沉歪了歪头,她捡起李宣雾的手,又松开,转而将李宣雾的脑袋摁在自已胸前,轻轻摩挲他的黑发,道:“晏晏,你监督我的心跳。”
“我不喜欢女人,我喜欢的是男人,是你这样的乖乖男人。
没有说谎。”
柔软的心跳落在李宣雾的耳中,鲜活的妻主回抱着他。
患得患失、快要崩溃的男人,脑中崩断的理智之弦逐渐续接。
“当真?”
徐青沉低头,舔舔苦命男人的苦苦之唇,“她们哪里比得上我的晏晏,晏晏可是能与我无比契合的宝贝夫郎。
我们一见钟情,英雌救美,天生一对,不离不弃。”
李宣雾搂住她的脖子,“确实……确实是天母作美,天作之合,姻缘天定,命中注定,我们天生一对。”
他搂得很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关系是他强求的。
他做局诱哄了贫困的小姑娘,就像一只满腹算计的公蜘蛛结网,将看中的可怜小村姑,绑在了自已的网上。
迫不及待在她破茧化蝶前,定下了与她的亲事。
他满腔痴念,借由丝丝缕缕的算计,贪想如何揽明月入怀。
可明月高悬天际,光芒又怎是他一人能遮住,能独揽?
他无法控制心内扭曲的独占欲,满腔醋意与毒火,忌恨每一个靠近她的人,想要装作视而不见,却又无法骗过自已。
“妻主,是那些女人做得好,还是晏晏做得好?”
徐青沉微愣。
李宣雾俯身,掀开徐青沉的吊带裙,钻了进去,滚烫的唇蜿蜒,如灼热的火蛇攀附。
徐青沉摁住他,“住口住口,白日不宣隐,晚上,晚上沐浴后,再说!”
李宣雾被她从吊带裙下剥出来,一张雍容精致的面庞,眼睫轻颤,“晚上,沉沉不要睡在书房了吗?”
徐青沉:“……”
太难哄了。
太精明了。
徐青沉:“我发誓,今晚与我的晏晏一起睡觉,我们肯定会度过美妙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