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上江理美抽完烟,离开了。
子弹命中杜隽的大动脉和周边的毛细血管。那枚藏着锦徽送的平安符的怀表争取到了救他命的时间。
飞机从沪城机场起飞。
锦徽站在医院的院子里,看着它飞走,直至消失在天际。
第二天晚上,锦徽接到上江理美的越洋电话。
杜隽的手术成功了,需要持续观察。
锦徽沉默地放下电话,易舷来问她怎么了,看见的是她默默滴落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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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抑的太久,太需要一个可以泄的口子。
易舷没有再打扰她,默默退出房间,来到外面的庭院。
夏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微风徐徐,吹落一地的心事。
丁叔来传消息,苏璜找到了,是佟云争为杜横秋提供的线索。杜横秋要为杜隽报仇,他想借红叶帮的手。
“红叶帮不做杀人越货的事。”易舷要丁叔带话回绝杜横秋。
丁叔说:“那只能制造意外了。”
“告诉杜横秋,明天不是一个好日子。”易舷的双眸冷冽,“杜少帅的苦,姓苏的也得吃过才行。”
他答应帮锦徽报仇,就要把仇报的彻底。
“真相啊,总要揭开才够解恨。”易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多年未解的愁绪涌上心头。
丁叔转身走,只走了两步便停下来:“太太。”
易舷一直坐在锦徽常坐的摇椅上,檐下是清冷的月光,他的半截身子在月光中比月光还冷。
丁叔走了,锦徽走过来坐在摇椅旁的小木椅子上。
易舷逗她:“哭完了?”
锦徽瞪了他一眼倔强地说:“我没哭。”
“眼睛都哭红了。”
易舷抬手去擦她眼睫上的湿润,锦徽躲了过去,撇撇嘴说:“大喜事,我哭什么。”
易舷挑眉,不逗她了。
“我听到了”锦徽说。
“听到什么了?”
“刚才你和丁叔的话,还有在病房时你和佟云争的对话。”
“我没打算让你听到刚才的话。”
言外之意,病房里的话确实是他想让锦徽听到的。
佟云争为了证明他没有参与刺杀苏璜的行动,很努力去寻找苏璜的下落。如今的苏璜已然是丧家之犬,对佟云争毫无作用,唯一的价值不过是让锦徽对佟云争保留一点好意。
锦徽对佟云争彻底斩断了所有前尘,她恨他,这让佟云争很害怕。
“易舷。”锦徽叫了他的名字,这让易舷很意外。
“你真恐怖。”锦徽平静的语气使得刚刚吹过的夏日微风变得寒凉。
他望着她,突然来了一句:“你后悔了?”
后悔和他结婚,后悔成为易太太,后悔与他在一个屋檐下做尽了除了夫妻以外的所有亲密事。
易舷有那么一刻在想,锦徽若是说后悔,他到底要不要就此放手,如他们结婚时许下的承诺,好聚好散,离婚收场。
锦徽的沉默扰乱了易舷的心神。
事实上,最近的锦徽一直沉默,她有着莫大的心事,一个无法对易舷明说的心事。她有时希望易舷能够注意到她这一点,有时又希望自己可以洒脱直截了当地问他。
但是她退却了,她是够胆小的,连验证自己的心都做不到。
锦徽去勾易舷的手指。易舷任她勾,只要她还肯对他撒娇,至少证明她还愿意与自己说什么。
“帮我一个忙吧。”锦徽看他,冲着他嘴角弯弯又很快落下,“我想见佟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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