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舷回家时,锦徽已经等候多时。
他回来的晚,锦徽已经是换好睡衣拆掉饰,完完全全就寝前模样。她窝在沙里,正在看英文的财经杂志,茶几上是她最近爱吃的小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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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易舷回来,她放下令她困的杂志,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又对他挥手说:“快去换衣服,回来给我讲有趣的事。”
现在最有趣的事无疑是金玉堂易主。
易舷觉得,他说家事的机会说来就来了,还是锦徽主动给他的。
换了衣裳,易舷拿出今天在码头买的柿子糖。
锦徽的眼睛亮了,偷偷地对他说:“丁叔不让我晚上吃甜食,趁着丁叔不在,我们多吃点。”
易舷捏她软乎乎的小脸:“丁叔不在,你还怕被他现?”
“对哦。”锦徽突然恢复音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轻咳道,“我们趁着丁叔不在,多吃点。”
叶枝从附近飘过:“小姐,姑爷,我听得见,回头就告状。”
锦徽扔给叶枝两块柿子糖贿赂她:“快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出门的。”
易舷已经坐在锦徽身边,手臂放在她身后:“你们要出门?”
“不是我,是叶枝。明天李彦要去加勒机械厂,叶枝和他一起去。”锦徽不说这个,眼睛水汪汪地盯着易舷,往他身边凑了凑,兴致盎然地说,“快跟我说说程威的事。”
易舷挑眉:“你知道了?”
“能这么快搞垮程威,我不信你没参与。”锦徽摇他的手臂娇气道,“快与我说。”
锦徽是说过她不管易舷怎么做,但是她好奇呀,她管不住自己呀。
易舷打开一个用牛皮纸包的柿子糖塞进锦徽的嘴巴里。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锦徽听得一愣一愣的,末了她说:“程威岂不是白表忠心了?”
“也不算。他心甘情愿做日本人的棋子,远山十郎只是把棋下在了夺取金玉堂的棋盘上。”
“他是活该,谁让他当年做了那些恶事,他就是个变态。”锦徽一想到柳画身上的伤痕,就能想到被掐住脖子窒息而死的女孩子。
她是一个外国人,濒死之时很难说出“求救”的中文。一条鲜活的生命,死在异国他乡该是多么悲凉。
她喃喃道:“怎么会那么巧。”
“除夕夜,程威出去寻乐,一找还是个外国姑娘。这不是巧合。”
锦徽正不明白呢。
“到底是德国人死在了中国的土地上,这次罗尔直接敷衍了事,确实不是他的办事风格。”锦徽想的脑袋有些疼,她晃了晃头,易舷抬起在她身后的手臂,手掌摸了摸她的头,揉了揉。
“除非,罗尔也在配合远山十郎。”锦徽问易舷,“加勒机械厂和日本人有合作吗?”
易舷说:“有一批加勒的子弹经五号码头销往日本。”
“果然,只有永远的利益。”锦徽往身后一倒,正好靠在易舷的肩膀,有感而,“为了利益,有什么不能牺牲的,只是可惜了一条人命。死去的姑娘才最无辜。”
“不算无辜。”易舷说。
“什么?”锦徽问。
易舷告诉她:“那个德国女人是在本国犯了杀人案逃到这里的,现在死算是罪有应得。”
锦徽无奈笑了一声:“是罗尔的办事风格。”
易舷说:“不过你还落下一个人。”
锦徽坐起来,眼巴巴看着易舷,她觉得自己想的够全面了,还会落下谁?
易舷提醒她:“谁能搭上德国人?”
“罗尔?”
易舷只是笑,没有回应。
那就是错了?
锦徽想了很多和德国人有关的人,还要考虑谁还能算计程威。
她忽然睁大了眼睛,惊道:“程佩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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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十郎拿出的信封被对面的女人拿走。
信封很厚,里面装了十万纸币。
这是程佩琳的酬金。
远山十郎看见程佩琳看也不看的收起信封,笑问:“程小姐不检查?”
“我信不过日本人,但信得过远山先生。”程佩琳收好信封,起身要走。
远山十郎问她:“为什么要十万?你帮我拿下金玉堂,我可以给你更多。”
程佩琳笑笑:“十万块钱够买一个有血缘之人的命。”
远山十郎对程佩琳的态度很复杂。他愿意与程佩琳之流合作,利润平均,实现共赢,好聚好散。但他又不喜欢程佩琳的行事方式,心狠手辣,对待亲人可谓是冷血无情,这样的人不值得有第二次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