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不都是这样。”
“以往你是狐狸,现在不一样了。”
沈枝意嫣然一笑,趴在床上,手掌支着脸颊,眼波慵懒地扫了眼黎清雨。
“如何不一样?”
黎清雨笑了笑,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耳尖有些泛红。
“就如同你想的不一样。”
感情没说破时,很多时候都可以借着不明不白的糊涂劲,随着她胡闹。
可现在的情形,就和被捅破的窗户纸一样,双方都清清楚楚。
黎清雨搬出了软榻,放在一侧,扭头去看沈枝意,却瞧见刻意拉开的领口下露出的大片雪白。
“你先前去做什麽了?”
少女慌张移开眼眸,有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床榻上的人眼眸落在她耳垂,透出几分狡黠。
“去见了一些大妖。”
沈枝意话语间刻意顿了顿,似是想起什麽,神情凝重了些。
“五日後,妖魔两族会开战,这一次和折戟口不一样,魔族是倾尽整个族群的精锐要来吃下鬼城这一子。
而妖族这边其实准备并不充分,顾卿卿这一步棋走的仓促,本就各自为王的百妖,一时间很难调动。”
黎清雨皱了皱眉,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
“若是这样,即便你联系了可调动的大妖,但或许也只是杯水车薪。。。。。。。”
沈枝意点了点头,指节轻柔着太阳穴,轻声叹气。
“魔帝死了,妖族又是一盘散沙,这一场战迟早要落下,无论是胜是负,人族都不可避免的要牵扯进来,你是如何想的?”
“你把我看的太大了,阿狸,我不过是个小修士而已。”
黎清雨笑了笑,她听出了狐狸的顾虑,反而轻松了起来。
“肉腐生虫,天道用法则的崩塌,剔出腐肉,去迎新生之路。
三族在天道的之下,亦是如此。
阿狸,我脑子不太好,看事物总觉得简单一些。
我常常想,白老头也好,你我也罢,谋划,算计,抉择,无论如何都在天道的棋盘内。
所以命运若是既定,那便顺应本心,妖族有断腕的决心,我想人族也亦是会有朽木重雕的毅力。”
少女轻声细语落下,屋内安静了好一会,床榻上伸出一只手,软软的搭在床沿。
“黎清雨,我渴。”
狐狸声音软糯,拖着音调的话尾像是带着上翘的鈎。
眼瞧着等着上鈎的鱼还在犹豫,沈枝意猛地咳嗽了起来。
而後,端来的茶杯摔落,床榻微微一晃,纱幔垂下。
黎清雨被人压在身上,脸颊微红,稍稍动了动被牵制住的手腕,眼神看向狐狸,抿着唇笑。
“阿狸,想做什麽?”
明明那般清冷柔和的女子,如今却是像极了长成的狐狸,擡眸间涟漪悄然散开,无声无息的撩拨心弦。
沈枝意低头,长发如瀑般垂下,红唇轻啓,轻轻擦过她耳垂,热气扑在颈边,声音带着些慵懒和挑衅。
“你算准了我不敢?”
“嗯,时间不多了,从内部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从外部着手。”
黎清雨反手挣脱开沈枝意束缚,手掌穿过她腰间,将让人揽在怀里。
“所以你藏着的传送符打算什麽时候用?”
唇边一痛,狐狸恼羞成怒咬了上来,又偏偏不敢用力,只剩眼尾带着薄怒,恶狠狠地盯着少女。
“你早就看到了?”
“没有。”
“黎清雨你究竟是跟谁学得这般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