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与她当过夫妻的男子,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宗肆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来,“是因为你后来的夫君?”
宁芙一时都快要忘了,自己在宗肆面前,还有另一个夫君的,眼下便也未否认,道:“他对我而言,亦是非常重要之人,在我心中,是记挂着他的。”
“你喜欢他?”
宗肆反问道。
宁芙想了想,违心道:“我极喜欢他,所以我希望世子,这一世能让我去追求自己喜欢的。
就当看在这份恩情的份上。”
宗肆却因她这般干脆的承认,心中生出了些许闷痛之感来,有不甘,也有嫉妒,面上却也只是淡淡道:“是以你对我算何种心态,是连哄带骗?”
宁芙难免生出几分惶恐来,她却是不记得自己何时哄骗过他,分明是不敢得罪他,配合他罢了。
“祝愿世子另觅良人。”
宁芙想了想,又提点他道,“上一世,世子在北地,是有一个喜欢的女君的,我却不知是月娘还是章和,世子可自行慢慢留意。”
她这已算是很厚道了。
保不齐等他与那女子你侬我侬时,到时还要来感谢自己的提点。
“你拒绝我便拒绝我,不必拿其他人当挡箭牌。”
宗肆神色恢复如常道。
“世子日后就知晓了。”
宁芙见他情绪还算淡然,心中也渐渐放松了几分,心中又暗自赞叹他的理性,若是能做到他这般,便也不会再感情中吃亏了。
宁芙感激道:“多谢世子。”
“我并非是答应你的意思。”
宗肆淡淡说。
宁芙:“……”
她却是叹了口气,道:“世子何必如此。”
宗肆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只是心中这么想,便这般做了,一旦答应她,这辈子便再无与她有成亲的机会,他会因此心痛,不舍。
这是唯一的机会,若是放开她,日后便没有了。
“我们从长计议。”
宗肆斟酌了片刻,道,“再接触接触,也未尝不可。”
宁芙道:“我只想日后与世子再无关联。”
“难不成还要去找那个,害你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的克妻夫君?”
宗肆轻嘲道。
宁芙却抬头看向他道:“若真要计较此事,或许我的死,同世子更有几分关系,与他其实是无半分关系的。”
宗肆唇角动了动,眼神晦涩不明。
“若真要说有谁克我,克我之人,该是世子,实不相瞒,我也是怕这辈子依旧短命的。”
……
主殿中,宣王妃也同宁夫人说起了正事。
“三郎如今,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
宁夫人笑着配合道:“世子自是众人趋之若鹜,王妃不必着急,只要世子愿意,能挑选的余地,无人能比得上。”
宣王妃笑道:“阿芙的亲事,可是也未定下吧?实不相瞒,我是想相看阿芙,只是想想倒也有几分愧疚,若是当初慎重一些,哪还需要蹉跎如此之久,如今我却是也想责怪当初的自己。”
宣王妃早知今日,当初必定会对宁芙和蔼一些。
尤其是今日,她打心底里,对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没有半分怨恨,依旧是和和气气的。
这却是让她想起一年多以前,她来王府那次,和和气气地告知她,去疤膏的配方。
这样好心,当时她有意提防,眼下却记起她的好来。
宣王妃对自己喜欢的女君,向来是极好的,日后对宁芙,也会将她当成亲近的女君对待。
“宁夫人,你便是责怪我当时的态度,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