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粗粝指腹微微摩挲。
面前女人一个嘤咛,十分不满。
见状,梁时砚只得松开手。
床身微微陷下去一块,他手臂环绕住娇小的女人,脑海里却不断回现着当时在会所的场景。
任怜还故作平静的试探他,有没有在外边有人。
甚至,想在他离开后,派人跟踪他。
梁时砚谨慎惯了,怎么可能暴露自己,在和张骞一同离开后,分车而行。
哦,对了。
他还忘了一个人,周融。
任怜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似乎也开始变得有迹可循。
男人鹰隼般的眸子倏然睁开,黑夜之中,无比瘆人。
他看着面前恬淡的睡颜,倾身吻了吻她的发鬓。
倘若姜致一直坚持,离开他、也离开周融,指不定梁时砚还能放姜致一马,偏偏她不乖,勾引了他的兄弟,还勾引别的男人,和别人言笑晏晏。
那就不要怪他不肯放手了。
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会受到惩罚的。
是否应该认清你的心
姜致没有睡着,她一直等到梁时砚睡着,才敢安心的睡过去。
梁时砚保证不动她,也仅仅是保证,在姜致这里,梁时砚的信誉早就垮了一地,之所以装睡,也是为了不面对他。
身后男人呼吸愈发绵长,姜致缓缓出了一口气,她看着打在窗户的雨滴,静静出神。
不知过去了多久,女人终于缓缓闭上眼睛。
翌日,身侧空荡荡的。
姜致醒来,又在床上待了一会,哑女过来喊她下去吃饭。
下楼时,姜致终于确定,梁时砚一大早就走了,且,走的很急。
梁时砚当然走的急。
昨夜,任怜没跟上他的车,回家哭了一夜晚,任家知道了,梁母自然也知道。
清晨就对他亮了黄牌,催他回家。
梁时砚没办法,只能先回去。
到家后,梁时砚就看见家里多了两位不速之客,他目光缓缓落到其中周融身上。
周融冷淡坐在一边,置身事外;梁母抱着任怜安慰,又拍着她的肩头,任怜在外人面前,向来识大体的很,勉强露出个笑,反倒安慰起来梁母。
只是,她苍白的脸色,憔悴的眼下,都在诉说梁时砚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梁母更心疼了,她本来是不喜欢任怜这种有心计的女孩,但已经马上快订婚了,不喜欢也得喜欢,况且在相处里,她也能明显感觉到任怜或许比姜致更适合梁家,这个圈子里的太太哪里没有点心机,还有任怜父母保证婚后给梁家的项目。
怎么看,梁母都看任怜愈发顺眼了。
她冷冷瞥过一夜未归的梁时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