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支支吾吾半句。
任怜视线里看见人,眼睛一亮,下意识往前过去,她意识到什么,平静问道:“这段时间没有,前段时间没有吗?”
张骞:“……”
说不出话,看这个样子,任怜也清楚了什么,嘴唇紧紧抿作一起。
水性杨花的女人
今夜的雨很急,瓢泼大雨簌簌降落,惹人心慌。
屋檐滴着水,不少水被风吹着进屋,洒在姜致的脸上。
姜致困顿坐起,忽而又有细如细丝的雨洒到脸上,络绎不绝,雨水浸透衣衫,打湿发鬓,冷冷的,冷的让人心里发凉,她也逐渐跟着清醒起来。
唇瓣轻轻抿作一条直线,她起身,还是决定把窗户关上。
这雨来的突然,猝不及防就来了。
就和梁时砚一样。
中间,哑女上来过一次,问姜致有没有睡着,需不需要人陪。
姜致拒绝后,瞥头看向窗外,黑黢黢的夜色渗透天际,没有月色,也没有微光,正如她的人生一样。
说到底,姜致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有时候她都在想,自己这么坚持,有什么意义吗?一定要把事情闹这么大吗?
或许不用。
但梁时砚就是个疯子,如果她没攀上周融,不止是她的人生,她家人的、她朋友的人生都会因为她而毁掉。
温热水源淌上皮肤,姜致一哆嗦,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被冻得有些没知觉。
夏季还没到,现在的雨水里仍旧带着春日的寒。
姜致洗完澡,围了一块浴巾,走出来找吹风机。
姜致有个习惯,吹风机一般会随手放在床头,所以她一出来就走到床头,去翻抽屉里的吹风机。
弯下腰,伸出手臂,朝着柜内摩挲着,去拿吹风机。
一瞬间,姜致的背就僵住了。
床头烛盏灯影绰绰,摇曳幻化出柔软的影子,同身后的人影交错。
脊背僵硬,她缓缓吐出口浊气,紧跟着,扣紧手中的吹风机,缓慢地扭头看去。
“谁?”
男人低沉嗤笑声。
姜致一瞬心跌入谷底。
男人行至灯光开关处,抬手打开灯光。
姜致倏然合上眼皮,刺激光线逼得适应黑暗的眼球溢出生理盐水,她晃了晃身形,跟着抬头看过去。
梁时砚凑过来,眼睑低垂。
炽热呼吸喷洒在姜致的脸上,烫的她后退一步。
结实手臂环住她的腰背,退无可退。
姜致抿了抿唇,竭力忽视自己僵住的背脊,缓缓扭头,轻声:“你怎么会这么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