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停住,微微偏头,语气有些生硬。
“j业务已经扩展到婚介産业了吗?”
陆砚瑾视线依旧落在洗手池里,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如果薄小姐需要,我们也可以提供。”
薄雾冷嗤一声,她转过身双臂抱在胸前,以一副趾高气昂的傲慢姿态看着他。
“你今天过来,就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吗?觉得我当年让你丢了面子?”
“没兴趣。”
“那你今天为什麽过来?”
薄雾眉骨微扬,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谁都知道你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你觉得班里同学会怎麽想?”
她明明记得,陆砚瑾高中那会跟班长压根不熟。
今天和别的同学坐在一起,他显然也是兴致缺缺,全程都没说上几句话。
薄雾不会傻到觉得,陆砚瑾需要维系这种没有意义的社交。
陆砚瑾淡声道:“工作完顺道过来而已。”
“那最好,陆总最好别有什麽不该有的想法,我对你早就——”
她话还没说完,水龙头忽然被一把关上了。
没有了流水的哗哗声,休息室内立马变得寂静到可怕。
薄雾硬生生将剩下的半句话咽了回去。
陆砚瑾低着头,脊背微微弓着。
白炽灯光打在他的宽直流畅的肩膀上,地上的影子被无限拉长。
他一只手压在洗手台上,另一只手死死握着水龙头把手,水渍顺着指尖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台面上,白皙的腕间微微泛起青筋。
说来也是奇怪。
陆砚瑾其实性格并不差,薄雾很少见他发脾气。
但他身上总带着一股压制性的,能掌控全场的强大气场。
之前有朋友告诉过她,陆砚瑾这种人就叫喜怒不形于色,这种人最可怕了。
说不定还隐藏着什麽暴力倾向呢。
薄雾警惕般后退了一步,硬着头皮开口。
“我告诉你,我,我可不怕你,我,我练过散打的。”
陆砚瑾:“…t…”
陆砚瑾直起身子,慢条斯理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淡声道。
“早点回去,班长在等你。”
说罢,他看都没看她一眼,打开门出了休息室。
薄雾:“……”
大厅里的音乐声已经彻底停歇,司仪嗓音洪亮的说着什麽,门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喧嚣声。
薄雾整理好自己的仪态,烟味差不多散尽后才回到座位上。
“薄雾,你跑哪去了,我刚刚去卫生间都没看见你。”
淩珊珊微微蹙眉揽住她的胳膊,身上的酒气愈加浓郁。